人想笑,但一见青年身边的那几个一脸凶相的大汉,都怕惹火烧身殃及池鱼,只在心里偷笑,可还是有几个人没忍住笑出声来,在几个大汉凶狠的目光逼视下,戛然而止
青年的本来有些病态而又苍白的脸,此刻红一阵白一阵,龙飞云的话和众人的目光已激起了他的怒火,他恶狠狠盯着龙飞云道:“你要想活着离开,就跪下给本少爷磕三个头,本少爷就饶了你,否者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犹如破锣的大笑声自龙飞云身后的一张桌子传来,桌前坐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灰色布衣,一头乱发腮边的胡子好是一根根钢针,手脚奇大,一双环眼看着龙飞云面前的青年一伙人
青年望着龙飞云身后的中年人,眼中射出一丝恨意,声音都有些沙哑,显是气急了,问道:“你笑什么”
中年人看着青年人好像在看一件天下最可笑的东西一般,笑了笑道:“长乐帮主巴天石的独生儿子巴陵是么别说是你,就是你老子亲来,见到你面前的这个人也不敢放肆,更别说是要他的命了,我笑你出门不带眼,别没要了别人的命,自己却闹个灰头土脸哈哈哈”说罢,又是几声如破锣般的笑声。
龙飞云没有回头,这个声音他并不熟悉,但从身后中年人的话中听出此人并无恶意,龙飞云只记得身后本来是一对青年夫妇坐在那里,至于何时换了人龙飞云并未在意,那时龙飞云的心已随思绪飘远
巴陵被人一下叫出了来历,并不奇怪,长乐帮是除了凤凰山庄以外,杭州最大的帮派了,不少人认识巴陵,对这个恶少毫无好感,只因看在巴天石的面子上,都不和巴陵计较罢了,是以养成巴陵飞扬跋扈的性格
巴陵奇怪的是面前的龙飞云,一身布衣,面目普通,只一双眼睛比常人的亮些黑一些,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从哪看也不像有任何与众不同之处
巴陵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该动手,还是转身离开,颇有点骑虎难下之意
中年人面色一沉,对踌躇的巴陵道:“老子可没有耐心了,几个讨厌的家伙再不离开,可别怪老子不给巴天石面子,大开杀戒了”
巴陵一听火又上来了,手一指龙飞云和中年人怒道:“小爷管你们是谁给我动手把他们扔到湖里喂鱼”
早已把腰中的钢刀握在手里的几个大汉一听,便恶狠狠地扑向龙飞云和中年人。
刀是好刀,锋利,砍在任何人的身上一条命不免去了大半。
一个大汉的刀直劈龙飞云的头顶,另一个大汉的刀横着对龙飞云的咽喉而来,二人仿佛听见龙飞云骨头碎裂的声音
“咔擦”“咔擦”两声不分先后的传来,接着是“叮当”“叮当”声,又是两个如杀猪般的叫声,两个大汉拿刀的右手已软塌塌的垂在手腕处,龙飞云好似并未动过,面露微笑的坐在那里,其他看热闹的人胆小的捂上了眼睛,胆大的亦不知道龙飞云是如何动的手,就连那两个大汉也只觉眼前一花,锥心的疼痛传来刀已脱手,究竟二人是谁先受的伤他们都不清楚
“好一招神龙探手”中年人扬声赞道
攻向中年人的三个大汉,此时在地上躺了一对半,一个个表情痛苦,虽不致命,但短时间休想在下床了,巴陵带来的随从之所以分出多一个人对付中年人,是他们不相信面目普通的龙飞云有多厉害,但他们错了,攻向龙飞云的两个人比他们更快的受伤退下,至少那两个人还可以站着,而他们三人却如滚地葫芦般倒在地上。
中年人看着巴陵怒道:“下手毫不留情,你这个首恶还是去死吧不然日后不知多少人要死在你这个恶少手里呢”一脚踢在其中一个大汉掉落的钢刀,钢刀夹着劲风如惊雷般射向巴陵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