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不是姜四爷最大的悲哀，最大的悲哀是姜四爷始终无法克服良心上对自己的谴责
    是以姜四爷每杀一个人，拿了钱之后都会一头窝进花街柳巷，似乎只有在醉生梦死之间，自己的良心才会好受一些
    这样的日子，令姜四爷渐渐沉沦，身体也被掏空，连剑法也大不如前
    所以，真正令姜四爷颤抖的不是段大爷的身份，而是姜四爷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个人隐藏已久的秘密，突然被人当众揭破，只怕比任何的刀法剑法还要厉害，一下子就可击碎那个人的心，足以践踏那个人的尊严和摧毁人的斗志
    那么，失去了尊严和斗志的姜四爷，还敢不敢刺出这一剑
    没有人知道，只有姜四爷自己知道
    更没有人知道此时姜四爷内心痛苦的挣扎
    这一剑，姜四爷不刺出的话，姜四爷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死，而且是没有半点尊严的死去
    这一剑刺出后，姜四爷也许只有一个结局还是死，可至少在丢掉尊严和斗志的时候，姜四爷还保留了一个男人的骨气
    是以，姜四爷在经过短暂的内心挣扎后，终于还是决定刺出这一剑，哪怕死了，姜四爷也毫无怨言
    那一刻，姜四爷的身体不在抖动，身体不抖动，手又如何会抖，手既然不抖，手里的剑又如何会抖
    连段大爷的目光里轻蔑之色也少了许多，叹了口气道“姜老四虽然我要杀你，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你是个真正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