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周边有许多这样的小镇
往日里却不像今日如此热闹,今天这小小的镇子来了许多人,而且都是些拿剑跨刀的江湖豪客,把唯一一间酒馆弄得是人声鼎沸
虽然酒馆破烂不堪,而且也没有上好的酒和精美的酒菜,不过这些江湖豪客似乎并不在意,依旧大口喝酒高声谈笑,这让开酒馆的老张头高兴地不得了,脸上每一个皱纹都迸着喜色
老张当然高兴,虽然忙的满头大汗,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他又哪里知道要不是这小镇是去扬州的必经之路,要不是老张的酒馆是这小镇唯一的酒馆,这些江湖豪客又怎么会来
其实道理很简单,这些赶了一上午路的江湖豪客,难免会饿,而小镇就这一家酒馆,为了填饱肚子,江湖豪客们不得不来,因为谁也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即使老张酒馆里的酒比马尿强不了多少,菜也难吃的要命,可是为了填饱肚子,这些江湖豪客并没有半分的不满
中午,阳光火辣辣的毒,连偶尔吹过去的风都带着几丝热浪,风天明的脸上也早已挂着晶莹的汗珠,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风天明举步走进酒馆,老张连忙陪着笑脸将风天明安置到一张刚刚空出来的桌子前,一边用油腻腻的抹布擦着桌子,一边问道“客官,吃点什么”
风天明道“一壶酒,两个小菜,再来碗面”
老张答应一声就转身离去,风天明却被隔壁桌几个人的谈话吸引过去了
老张的酒馆本就不大,一间不大的房子内也就那么七八张桌子而已,所以别说是邻桌的人本来说话的声音就大,即使是压低声音说,以风天明的耳朵,也绝不会听不到
邻座坐着几个五大三出的大汉,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腰间都带着刀剑,说起话来更是毫无顾忌
本来这样的江湖中人,风天明平日里见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未必会去留意,而是这些人的话语中,提到了一个人
只见其中的一个一脸横肉满脸胡子的大汉道“妈的这龙飞云要到扬州,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几日往扬州去的江湖中人,恐怕都是为了这小子去的”他同桌的一个独眼大汉道“可不是吗这龙飞云这小子没到,听说南宫傲雪和雷动天雁北回却先到了,看来这十万两白银真的不是那么好拿的”另一个黑脸大汉瞪着一双环眼道“可不是么听说大运帮的钱八爷都已经死了莫不是南宫傲雪他们动的手”
风天明一听钱八爷死了,心底不由一惊,因为风天明与钱八爷有数面之缘,而且又极谈的来,心底着实佩服钱八爷的为人和武功风天明不由侧耳细听,连老张将酒菜拿了上来也未在意
那个一脸横肉满脸胡子的大汉又道“我现你们几个胆子怎么就那么小呢钱八爷的死听说并不是南宫傲雪他们动的手,而是死在他的一个干儿子手上,好像是叫快乐的小马还是愤怒的小马就算是南宫傲雪动的手又如何,如今龙飞云早已是过街老鼠,即使南宫傲雪他们想帮龙飞云,就不怕犯了众怒,何况你我兄弟的刀剑难道是吃素的”
风天明听到这里,心底已明白了七八分,也有些懊悔,如果不是当日自己答应了一个人,让龙飞云隐退江湖半年,风无双也不会离家出走,也许就不会有这些事生了,现在,风天明心里最想做的就是找到风无双,而后有机会问问那个人为什么要让风天明如此做
风天明心底正懊悔和替钱八爷惋惜时,突然右边的一张桌子传来了几声怪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之意,谁都能听得出那是在嘲笑那几名说话的大汉
风天明举目望去,右边的桌子坐着一个胖大的和尚,袒胸露乳,胸前几撮有如钢丝般的黑色胸毛裸露出来,一张胖脸哪里有半分出家人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