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口,汤圆为刘钧整了整衣角。
刘钧安坐马上,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勒紧缰绳,他在薛石和姜季同一众侍卫的护佑下向武平府景山塞出发。
前几天,他将蒸馏白酒的法子教给酿酒坊的匠人后,便寻思着该去景山塞了。
毕竟剩下的生产有陆轩的工业司负责,销售有余晋的商务司负责。
一行人出了城,运输火绳枪和弹药的辎重队伍已在等候。
刘钧抵达后,下令启程,两日后,他们首先到了武平府治府所在,武平城。
“武平知府袁珂参见殿下。”
武平城门口,黄昏的余光中,袁珂率领一众武平官员迎接刘钧一行。
在队伍还未抵达前,薛石便已经先行派人通知了他。
“免礼。”
刘钧下了马,平了平手。
目光越过众官员,他看见还有许多百姓站在城门后面。
对此,他并不奇怪。
这两日的路程,他们经过五个县城。
每到一个县城都有百姓箪食壶浆相迎。
重新分田的政令让景州的百姓翻了身。
没了乡间豪绅的欺压,感受到生活有了奔头,他们自是感恩戴德。
果然,入了城,百姓们立刻涌了过来,手中提着各种样式的竹篮。
里面有的装着鸡蛋,有的装着瓜果。
见到刘钧,百姓们跪了一地,齐声喊道“殿下千岁,殿下千岁”
“诸位都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本王领了,马上天就黑了,你们还是请回吧。”刘钧一边说,一边对百姓拱手。
他想走向前去,但薛石和姜季同已经围成了一圈将百姓隔开。
自景阳城出发后,他们一路上便保持高度警惕。
眼见形势逐渐恶化,扶余人的细作随时可能会刺杀刘钧。
他们不得不小心。
袁珂同样有这样的意识,所以提前派遣了府兵维持秩序。
“听说殿下要来武平府,不少百姓都守在这,下官也拦不住。”袁珂的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
刘钧的到来给了他很大的压力,生怕会出乱子。
因为和景阳城不同,武平府直面外四府。
和被扶余人占领的新化府只隔着景山塞。
而武平府到景山塞不过六十余里,只需大半日的路程,若是骑马,则只需一个时辰就行了。
所以,在这样一个抵近战场的地方,扶余人的细作最为猖獗。
自上任后,短短月余,他便抓捕了数个试图烧毁城内粮仓的细作。
刘钧注意到袁珂的紧张的神色,他自然清楚他担心什么。
“本王没有责怪你,百姓不顾劝阻也要来,说明钧田之事深得民心,收下他们的东西,劝说一番,他们自会离去了。”刘钧说道。
袁珂点了点头。
指派了一名官员收下百姓送的东西。
他则陪着刘钧前往下榻的别院。
“殿下,武平府不比景阳城富庶,这个院子已经不错了。”袁珂小心打量刘钧的脸色。
见刘钧没有嫌弃,轻轻松了口气。
“本王没那么娇贵。”刘钧摆了摆手。
一路行来,他感受到了百姓们的热情,但同时也感受到了景州的贫穷。
他在路过县城,乡村的时候见了太多衣着褴褛,骨瘦如柴的百姓。
长居景阳城给了他一种虚假的富庶感。
一出门,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