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汤舟捏住,张氏一改妇人柔弱之态。
脖颈青筋暴起,将另一手压上刀片,力道一沉,高鸿允脖子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汤舟一心活捉高鸿允,岂能让张氏得手。
只得将原本按住高鸿允的右手抽出与张氏拼力。
高鸿允起初为张氏要杀自己而震惊。
见张氏被拿住,汤舟又无暇管自己
他伸手抓起一把尘土便洒向二人。
趁汤舟和张氏被尘土迷了眼睛,他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汤舟,爬起来就像马车跑去。
城门守将早已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反应过来,他忙呼唤手下士兵捉拿高鸿允。
他则抽刀上前,刀柄对着张氏的后脑勺重重一击,张氏登时瘫软下来。
“别让高鸿允死了。”汤舟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此时又急又恼。
到此时,城门守将已意识到汤舟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看了眼昏死过去的张氏,他紧跟着跑了过去。
高鸿允连跑带爬来到马车旁,见儿子高瑞歪在路边的树上,垂下来的头上都是血,眼见是死了。
他钻入马车,抱出逃跑时高瑞拿来的小盒子。
掀开盒盖,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金条。
塞数根金条到怀中,高鸿允将箱子一甩,叮叮当当一阵响,金条散落一地。
追上来的士兵哪还记得守将的命令,兵器也不要了,趴在地上抢起了金条,不少人还因争抢打了起来,一片混乱。
高鸿允趁机解掉马车上的绳子连着马匹的绳子,爬上一只马便冲向城门。
城门守将追赶不及,眼睁睁看着高鸿允逃跑,气的跳脚。
他正恼恨之时,只见已到城门口的高鸿允忽然停了下来,逡巡不敢前进。
不多时,马蹄声隆隆响起,一队身着黑甲的骑兵举着青、赤、白、黑五方旗穿门洞而出,旗帜上面俱都写着一个苏字。
守将见了,神色大变,这是分明忠武大将军苏缙的军旗。
那苏缙执掌景山塞六万边军,此时入城,意欲何为
不过很快,他便松了口气。
因为这一队百人骑兵入城后再无士兵入城。
他正要上前,这时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
转过头,他看见薛石带着一队骑兵赶到。
到了汤舟面前,薛石并未停下,率领骑兵继续追击,他已看见城门口的高鸿允和骑兵。
“高鸿允,哪里走”数息之间,薛石已到了北门。
从马上一跃而起,薛石直接将惊疑不定的高鸿允扑倒在地,不由分说,一拳将其打晕过去。
“薛石,你们这是唱什么戏呢”
骑兵散开,中间一个披着红色披风,头戴翼盔的将领挺马而出,一脸的疑惑。
踢了一脚昏死过去的高鸿允,薛石双手抱拳,笑道“苏伯伯来的不是时候,景阳城内的戏已经唱完了,此贼谋逆作乱,殿下令小侄前来捉他回去审问。”
苏缙越听越不可思议,只觉像是天方夜谭。
在他记忆中,高鸿允权势通天,深得靖王宠信,即便是他也要忌惮三分。
现在狼狈之模样实在令他难以正视。
不过老靖王仙逝后,高鸿允陷害忠良,加参军职后又将手伸入军中,把边军搞的乌烟瘴气,他亦是恼恨。
若如薛石所说,此事倒真是大快人心,他这一趟也算来对了。
“苏伯伯,你不在景山塞,为何到了景阳城”薛石心直口快。
他口中叫伯伯,但景州当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