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城门处以撞车不断撞击城门的兵卒再刚刚撞击完一次,略微退后准备下一次撞击的时候,陡然发现固若金汤的城门忽然向内开启一道缝隙
兵卒们瞬间睁大双眼,不知发生何事,都呆愣当场。
难不成是守军挨不住了,打算开门投降
就在叛军兵卒一脸懵然、手足无措的时候,城门洞开,急促的马蹄声好似闷雷一般在城门洞里响起,震耳欲聋。兵卒们这才猛然惊醒,不知是谁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骑兵”
转身就跑,其余人也反应过来,一脸惊骇,试图在骑兵冲到之前逃出城门洞。后边的兵卒不知发生何事,见到前边的袍泽骤然间疯狂的跑回来,条件反射之下立即跟着跑,边跑还边问“兄嘚,前边咋了”
那兄弟也一脸懵“我也不知”
反正是有情况,且不管到底怎么回事,跑就对了。
然后,身后滚雷一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呼啸而来,有胆大的放缓脚步回头瞅了一眼,登时头皮发麻,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具装铁骑”
亡命奔逃。
时至今日,右屯卫最为王牌的部队“具装铁骑”屡立战功,无论是对外亦或是对内,凶名赫赫未尝一败,每一次出现都能重创敌军。自从关陇起事以来,更是屡次受到这支部队的疯狂暴击,早已使得关陇军队上上下下谈之色变。
大军围攻之际,这样一支凶残暴戾战力剽悍的铁骑骤然杀出,其用意傻子都知道
这个时候谁挡在具装铁骑的面前,谁就得被彻彻底底的撕成碎片
几乎就在具装铁骑杀出城门的一瞬间,城下的叛军便彻底乱了套,即便是军纪比较严明、受过正规操练的长孙家私军,也仓促之间乱了阵脚,再也无法保持稳定军心之作用。
具装铁骑自城门杀出,滚滚铁流一般奔腾咆哮,千余铁骑组成一个巨大的“锋失阵”,刘审礼担任“箭头”,掌中一杆马槊上下飞舞,将挡在面前的叛军一个一个的挑飞、扎透,狠狠的凿入城下密密麻麻的叛军之中,整个阵列犹如劈波斩浪一般,毫无凝滞的直冲中军。
大和门攻防战直至眼下,已经鏖战了将近两个时辰,守城的袍泽伤损无数,堪堪的守住城头。而他们这些平素被誉为“兵王”的铁骑兵却一直在城门内养精蓄锐,眼睁睁的看着袍泽拼死奋战却不能上阵襄助,心理全都狠狠的憋着一股劲儿。
此刻自城门杀出,目标明确,各个犹如猛虎出柙一般,兜鍪下的嘴唇紧紧咬着,守陌刀狠狠握着,催促身下战马爆发出全部力量,一往无前的冲向敌人中军,意欲凿穿敌阵,“斩首”敌将
这一番骤然出击猝不及防,使得叛军阵列大乱,兼且具装铁骑冲击无双,全速奔跑起来的时候根本天下无敌,所有试图挡在面前的障碍都被直接撞飞、凿穿,巨大的“锋失阵”在刘审礼率领之下,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在叛军阵营之中横冲直撞,所至之处一片腥风血雨、凄厉哀嚎。
挡着披靡。
城头守军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振臂高呼。
叛军却被杀得破了胆,方才好不容易被长孙嘉庆稳住的军心士气又濒临崩溃,最为要命的是因为急于破城,长孙嘉庆将所有军队都派上去,根本不曾留有后备队,此刻具装铁骑犹如一柄利剑一般凿穿战阵,直直的向着他所在的中军杀来,中间虽然依旧隔着数百丈的距离,还有无以计数的兵卒,却让长孙嘉庆自胯下升起一股寒意。
他觉得就算面前的军队翻一倍,也不可能挡得住冲锋起来的具装铁骑,尤其是对方当先开路的一员战将一干长槊犹如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