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文武大臣都吓了一跳,千怕万怕,就怕左屯卫参预叛军,却还是来了
李承乾忙问“玄武门可还安全”
副将道“殿下放心,左屯卫即便攻打玄武门,亦要在击溃右屯卫之后,否则有右屯卫从后牵制,北衙禁军正面相抗,左屯卫势必腹背受敌,能否保住自己的命尚且难说,谈何攻陷玄武门故而,只要右屯卫不败,左屯卫断然不会攻打玄武门”
一旁的萧瑀问道“战况如何”
副将道“大战方起,战况尚未可知,不过吾家大帅请太子殿下暂且放心,言及右屯卫平常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战力强悍,虽然兵力处于劣势,却未必不能反戈一击。”
听闻此言,殿上群臣齐齐松了口气,张士贵乃是帝国宿将,功勋赫赫威名远扬,自然不会无的放矢。
李承乾吁出一口气,道“再探再报”
“喏”
那副将施礼,起身之后快步退出大殿,返回玄武门。
萧瑀沉吟道“只是不知,柴哲威到底是投靠了长孙无忌,亦或是另有他图。”
玄武门乃是太极宫门户,只需将其攻陷便可长如直入太极宫,将象征大唐帝国至高无上的皇权敛入手中,无论是长孙无忌亦或是他人,都将在这一场兵变之中占据先机。
毕竟不仅是关陇门阀起兵攻入长安城,便是那些宗室亲王,亦是蠢蠢欲动。
只可惜眼下东宫六率被困皇城,几乎与外界消息隔绝,很难得知柴哲威到底倒向了哪一边
提及长孙无忌,李承乾怒气勃发,狠狠一派桌案,怒道“此獠罔顾圣恩,为一己之私利不惜祸乱朝纲,长安内外百余万商贾百姓尽皆沦入水深火热,实该千刀万剐”
想想长孙无忌一手策划的这一次兵变,李承乾岂能不怒
事实上,虽然分属甥舅,但长孙无忌从来都看不上李承乾,只不过因为李承乾乃是李二陛下嫡长子,当年与文德皇后一起将其册立为太子,长孙无忌才没有直接反对。
但是其后,长孙无忌便暗地里使出手段,又是挑拨魏王李泰,又是扶持晋王李治,一次又一次的将李承乾逼得走投无路,几乎自绝于李二陛下面前。
若非之后得到房俊襄助,只怕此刻李承乾早已被废黜太子之位,随意丢在哪一座殿宇之中等死
什么血脉亲情,什么母后恩义,早已在李承乾心中消磨得干干净净,他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将其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卫公”
“参见卫国公”
“药师,前方战事如何”
一连串说话声,将李承乾从恼怒之中惊醒,见到李靖须发皆白、顶盔贯甲的大步走进太极殿,忙道“卫公请入座”
回头吩咐身后的内侍“速速给卫公沏来茶水”
李靖不敢造次,上前恭恭敬敬施礼“老臣觐见殿下。”
“卫公何需多礼”
李承乾也懂得礼贤下士的道理,径直站起身,上前双手将李靖扶起,然后执手入座,见到李靖兜帽、肩甲上有雪花融化的水渍,关切道“卫公年迈,非比当年,然则孤尚要倚重卫公退敌,还请多多保重才是。”
尽管这一番作态有些浅显,做作的痕迹很重,但被排斥出中枢多年、饱受人情冷暖的李靖依旧非常暖心,感动道“殿下放心,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臣虽然年迈,但这一把老骨头却誓要给殿下搭出一道坚实阶梯,助殿下迈过眼前之危厄”
待到内侍将茶水送上,李靖双手接过,捧在手中,这才说道“殿下放心,前方激战正酣,但东宫六率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