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李孝恭冷笑,瞪着胡说八道的房俊,很是坚决“此事不容商议,断无可能。”
他也是佩服,这房二对太子可谓忠心耿耿,极力为之谋划,使出浑身解数巩固东宫之根基、壮大太子之实力
房俊叹口气,有些遗憾,喟然道“程务挺这家伙素来桀骜,与关陇子弟更是素有积怨、格格不入,此番得了机会,怕是要下狠手修理那些关陇子弟真是头痛啊。”
“娘咧”
李孝恭勃然大怒,怒叱道“你小子敢威胁我”
房俊摆手,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整个大唐谁敢威胁您这位宗室第一郡王绝对没有的事儿。您位高权重、尊贵无比,到了交河城只需一声令下,程务挺与裴行俭必会配合您,您让抓谁就抓谁,您让放谁就放谁。”
“嘿”
李孝恭差点气笑了。
那程务挺乃是你房二最为忠心的狗腿子,长安内外谁人不知裴行俭更是你一手简拔,将其推上高位,甚至将其引入东宫一派,受到太子之器重。哪怕你房二放个屁这两人都认为是香的,若是没有你的吩咐,这两东西会听我的命令
让抓谁就抓谁,让放谁就放谁
我倒是相信你一声令下那两个混账都敢将我也给抓起来
心里气得不行,可他的确太需要关陇门阀的人情了,斟酌半晌,这才说道“世子肯定是不行的,那不仅是河间郡王府的门面,更是本王的承嗣人,岂能孤身在外混迹军伍要不你看看老三怎么样”
三子李崇真一直效力“百骑司”,品性、能力都没得说,唯一遗憾的是非嫡非长,“百骑司”这种地方说是“天子鹰犬”,实则没有什么前途。若是能够前往水师混迹几年,镀一层金,再谋求外调进入各地驻军甚至是十六卫,起码一个副将的位置
本以为房俊会犹豫,孰料这厮很是干脆的点头“那就三郎吧,在下与三郎曾有数面之缘,彼此相处甚为融洽,也算是不错。”
李孝恭蹙着眉,啧啧嘴,觉得自己似乎被套路了。
这小子的目标或许根本就不是大郎吧先提出一个自己一定会咀嚼的条件,待到自己坚决拒绝之后再退而求其次
娘咧,这个棒槌鬼得很。
李孝恭有些郁闷,不爽道“太子殿下如今储位已经逐渐稳固,若无太大之变故,应当毋须担心。你这般拼着力的增强水师实力,到底所谓何来要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皇帝看似手执日月、富有山河,实则却是最没有安全感的,盖因皇位之诱惑实在太大,可令兄弟反目,可令父子相残,更何况是一个外臣
水师越是强大,李二陛下就越是担忧,毕竟房俊明火执仗的支持东宫,而东宫之力量越来越盛,李二陛下岂能没有夜难安寝之忧虑
太子这个职位也很是微妙,因为谁也不知道要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
有些人能够得,有些人却不能等,有些人相等但是局势迫使他不能等历来东宫难坐,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李二陛下感受到威胁,那东宫的日子就难过了
房俊自不会跟他说明海疆之辽阔远比丝路带给大唐的财富多得多,而任何一个王朝想要屹立于世界之巅,在自己积累财富不断壮大之同时,亦要尽可能的削弱别国之实力,此消彼长,才是王道。
而眼下水师的发展已然遭遇了一个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