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女子娇靥如花,雪白的脸庞好似蒙了一层红纱,就连眼波都春水般波光轻盈,房俊难免觉得秀色可餐,轻叹一声道“难怪陆平原说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古之贤者,实乃吾辈楷模,一语道尽人世间至美之景物,英雄所见略同”
长乐公主娇羞的白了房俊一眼,轻哼到道“油嘴滑舌。”
抬起雪白的素手,提起茶壶将清翠的茶汤斟入茶杯之中,然后将其中一杯轻轻推到房俊面前,自己则拈起另外一杯,洁白的瓷杯凑到红润的唇边,浅浅的呷了一口。
窗外微风轻雨,室内茶香馥郁,气氛很好。
见到房俊也饮了一口茶水,长乐公主便问道“今日衙门里不忙么”
房俊放下茶杯,改跪坐为盘膝,将吐谷浑或有反叛之事详细说了,末了说道“太子虽然有监国之权,但是这等事攸关国本,还是需要陛下做出决断,任何人都不能越俎代庖,否则必生猜忌。”
长乐公主蹙眉道“何必这般谨慎父皇绝非心胸狭隘之人,吐谷浑既然有所异动,自当临机决断才是,报于父皇请他决断,一来一回岂非贻误战机”
房俊道“殿下了解你的父亲,却未必了解一位帝王。对于帝王来说,皇权至上,任何人只要触动皇权,便是踏过了底线,即便是父子手足亦不能忍受。更何况如今陛下身在万里之外的辽东,又岂能不担忧长安局势之变动虽然麻烦了一些,不过吐谷浑也未必就有胆子反叛,否则这会儿应当已经竖旗起兵,既然吐谷浑王还在犹豫,那就还有得谈。”
长乐公主轻叹一声,道“你们男人总是将事情搞得那么麻烦,都说女人小心眼,计较的事情太多,却不知原来男人较真的时候,比之女人尤甚。”
“人嘛,总有自己在乎的东西。没有碰触到底线的时候自然大度宽宏,还会规劝别人要心胸宽阔,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却很难不去斤斤计较。”
房俊说着大道理。
长乐公主瞪着房俊,问道“你不许兕子成亲,难道也是这个道理”
房俊愕然“微臣何时不许晋阳殿下成亲”
长乐公主哼了一声,不满道“别以为你串通孙道长,哄骗父亲说是兕子根元不稳、身子虚弱,不宜成亲的事情没人知道。”
“殿下冤枉啊”
房俊吓了一跳,连忙说道“那件事是晋阳殿下逼着微臣做的,万万不是微臣的主意”
这事儿若是传到李二陛下耳朵里,怕是将自己一刀骟了弄进宫里当太监都有可能
长乐公主道“警告你,可千万别打兕子的主意,否则父皇饶不了你”
房俊大声喊冤,指天立誓“微臣若对晋阳殿下有一丝半点龌蹉之心,管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微臣何曾对晋阳殿下有过坏主意微臣只打殿下您的主意”
“呸”
长乐公主又羞又恼,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一张白玉也似的俏脸,已经如同染了胭脂,粉光致致,倍添娇艳。
虽然两人现在算得上是两情相悦,除去最后那一步之外几乎与情人无异,最近更是时不时的跑到这道观来幽会,关系大为亲近,可是这等话语当着面的说出来,实在是令人羞不可抑
房俊便舔着脸笑道“微臣吐不吐得出象牙并不重要,只要殿下爱听微臣说话,那边是无上的恩宠。”
长乐公主愈发羞恼,娇嗔道“谁爱听你说话再敢胡说,就赶紧跟本宫出去”
“外头正下着雨呢,万一淋湿了微臣,殿下不心疼”
“谁心疼你厚颜无耻之徒”
“脸皮厚,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