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嗣业下意识的函授,继而一愣,疑惑的抬头看着房俊,奇道“什么圣旨吾何曾有圣旨送达”
房俊面上笑容不减,身子微微挺直,盯着萧嗣业的眼睛问道“那么,贤侄身为单于都护府长史,不在雁门关安抚阿史那思摩,也不在定襄城收拢散乱的突厥百姓,却跑到白道口来做什么”
萧嗣业心里一跳,脸有些白。
这话如何回答
难道跟房俊说自己被雁门关守将给诬陷了,不想回到长安待罪,往后余生投闲置散庸庸碌碌,想要前往薛延陀奔一个前程
只怕这话说出口,房俊能立即提刀剁了自己的脑袋
可是正如房俊所言,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来到白道口的,怎么解释也无法圆满。
眼珠子转转,萧嗣业不答反问“刚刚大帅所言圣旨是何意思”
房俊笑笑,没有理会他的慌乱,而是径自自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帛卷,丢在桌上,淡然道“贤侄奉陛下之命,前来军中宣旨,你自己反倒问某若非是宣读圣旨,那么贤侄又为何来到白道口呢难不成是意欲前往薛延陀,通敌叛国”
萧嗣业一张脸煞白。
同时也一脑袋问号儿
什么圣旨
哪里来的圣旨
难不成,这房俊是看出了吾意欲逃亡薛延陀,在此地被捉住,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所以想出了一个宣旨的借口,来为自己脱罪
这人会这么好心
不能够啊
萧嗣业心中狐疑,信手将桌上的“圣旨”拿起来,扫了一眼,顿时大怒“岂有此理房俊尔当真胆大包天连圣旨都敢伪造”
这哪里是劳什子的圣旨
就是一卷黄布写着字,上头加盖的玉玺印记模糊,搞不好就是拿个萝卜雕出来的玉玺印了朱砂盖在上面。
根本就是伪造的
房俊优哉游哉的喝了口茶,淡笑道“这话说的,尔乃陛下敕封之传旨官员,这圣旨亦是出自你手,尔却跟某说这是假的呵呵,即便是假的,那也是你的问题,与某何干”
萧嗣业大怒“房二焉敢欺我耶伪造圣旨,罪诛三族,休想将这等弥天大罪栽赃于我”
房俊冷笑“那你以为,身怀大唐军事机密孤身前往薛延陀,这等通敌叛国之行为,又该诛几族”
“放屁”
萧嗣业满脸涨红,又惊又怒“哪来什么大唐军事机密”
“啪”
未等他说完,又是一卷布帛丢在桌上。
房俊努努嘴“自己看看吧。”
萧嗣业赶忙拿起来,展开一看,一张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
他只是扫到了上头“震天雷制作工艺”几个字,甚至都来不及去自习看接下来的详细内容,便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进行乱跳。
但凡是个大唐人,谁不知道“震天雷”乃是军中利器,其制作工艺与火药配方一样,都被列为最高等的军事机密等闲有人暗中打探,都会被“百骑司”以细作之罪抓捕,审讯之后直向皇帝陛下汇报。
更别说将其制作工艺流传去敌国
诛三族是不可能的。
必须九族才够
萧嗣业眼神涣散,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的确想要前往薛延陀,既然被雁门关的守将诬陷,这个罪名他无法洗脱,以他的官职地位和家世,去到薛延陀必然受到重用,比之回到长安锒铛入狱一蹶不振,强了何止百倍
他出身兰陵萧氏,即便通敌叛国,皇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