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三位殿下在场,冷着脸道“房驸马还请慎言,彼时年幼懵懂无知,亲近一些也就罢了,如今俱已长大成人,还是应当保持一些距离为好,以免损了女儿家的清誉。”
许家两个女子听了父亲的话,面上闪现失落、委屈,尽皆垂首,默然不语。
原本无礼抗拒父亲的安排,此时偶然遇到房俊,想起幼年的交情,见其能够陪在三位权威最盛的皇子身边,便幻想着能否让房俊帮她们一把,现在却是知道不现实。
正如父亲所言,一旦房俊插手此事,且不说坏了她们的清誉,便是房俊自己亦难免诽谤缠身,对于一个早已位列朝堂的年青官员来说,实在是巨大的隐患。
区区儿时玩伴,连青梅竹马都算不上,怎肯做出如此之大的牺牲呢
钱九陇插话道“素闻房二郎名声可不怎么好,若是当真记挂着儿时玩伴,更应当谨言慎行才是。”
他是真的恼火了。
这刚刚与许敬宗商量好的婚事,备好一大笔彩礼迎娶一女作为自己的续弦,便碰上这么一件恶心事。幼时玩伴,最是两小无猜,彼此懵懂,甚至过家家的时候玩起拜堂成亲的把戏亦不少见,且这份幼时毫无利益瓜葛的感情因为其纯粹,很多人一生都难以忘怀。
这对于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来说,碰上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与幼时玩伴依旧亲近,岂是一个恶心能够形容
李恪不爱听了。
他一贯将房俊引为知己,将其视为兄弟手足之外最亲近之人,岂容得这两个小人如何羞辱
当即便冷冷道“巢国公此言,本王不敢苟同。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巢国公妄言房驸马人品有瑕,可是含沙射影,污蔑吾兄弟三人亦是德行缺失、不知廉耻之辈”
钱九陇脸色涨红,连忙道“吴王殿下误会,老臣绝无此意”
房俊打断他,瞥了一眼许敬宗,问道“二位雅兴高洁,游湖赏雪,却不知画舫之上所谈论之话题,是将蓉娘嫁去岭南能够收受多少奇珍异宝,还是将薇娘许配给这位巢国公做一个续弦继室,可以得到多少金银彩礼呢”
许敬宗一张脸瞬间涨得血红,愤然道“此乃吾之家事,何劳汝来操心”
房俊怒道“放屁你个老东西死不死的,谁愿意多看一眼可是将自己的亲生闺女一个嫁去岭南烟瘴之地生死不问,另一个嫁给这个行将就木的棺材瓤子,所求不过是彩礼钱财,你还要不要脸”
许敬宗气得手都哆嗦,梗着脖子,道“汝不过是个棒槌,依仗陛下宠信,自认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一旁的钱九陇差点气个倒仰。
行将就木的棺材瓤子
娘咧
这小王八蛋嘴巴太毒了,简直该杀
瞪着房俊怒叱道“竖子无礼岂敢如此羞辱老夫”
房俊对他不屑一顾“怎么,老子骂错了不成黄土埋到脖子了,还要祸害人家大闺女,你特么就不是个东西不服来来来,咱俩较量较量,在老子手底下走上三招,老子就承认你不是棺材瓤子,给你磕头认错。”
钱九陇瞪着眼珠子喘粗气,你特么当我傻
瞅瞅你这龙精虎猛的气势,两个回合下来咱这把老骨头还不得给你拆散架了
“三位殿下,还请为老臣做主”钱九陇久闻房俊之名,知道这就是个棒槌,惹毛了说不定真敢打自己一顿,以皇帝对其之喜爱,说不定打了也白打,可眼前确实下不来台,只得求助于三位皇子。
李承乾沉吟不语,未等李恪开口,反倒是李泰怂恿道“巢国公不是整日里吹嘘当年追随皇爷爷起兵之时,如何勇冠三军,如何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