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倒也干脆,直接伸出两根手指“难波津成为倭国通商口岸,倭国与大唐共管,所施行之律法由两国共同协商,而且大唐商贾在倭国经商,享受与倭人等同之待遇,不得驱逐迫害,此乃对皇帝之交待。倭国京内的矿山,大唐商贾有开采权,当然照章纳税是情理之中,此乃对大唐朝堂那些世家门阀之交待这两个条件,只要足下答允,大军即刻开拔,荡平那些乌合之众,反掌之间耳”
“没问题”
苏我明太本不是个精明之人,他跟苏我入鹿差不多,勇武有余而谋略不足,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条件一旦施行意味着什么,况且眼下火烧眉毛,就算他能弄明白,又哪里会在乎那么多
去特娘的倭国主权,老子都身死族灭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房俊大喜,不过表示大军开拔可以,但是抵达飞鸟京之后,双方要正是签署文书契约,而且必须加盖倭国天皇的玺印,方才正式生效,唐军才会参战,帮助苏我家抵御各封国联军。
苏我明太并无异议,当即起身返回飞鸟京,找老爹起草契约,并且加盖天皇玺印。
“什么你这个蠢货”
当苏我明太回到飞鸟京,将房俊的条件说与苏我摩理势听,后者顿时暴怒,差点想要一刀宰了这个混账儿子
“这等条件也是能答允的你可知晓这两个条件一旦签署,唐军之兵锋可在难波津随时威慑飞鸟京,倭国之内可随意唐人走动,各方腐蚀四处经略,国将不国矣你我父子,将成为倭国的千古罪人”
不得不说,苏我摩理势还是有一点水平的,纵然私心贪欲令他做出逆而篡取之事,但是这等眼睁睁出卖倭国利益的行为,却天然生出抵触之心。
然而苏我明太根本不管这个
他与老爹对视,理直气壮“罪人咱们守不住飞鸟京,不能名正言顺的当上天皇,那才是罪人只要能够击溃联军,在大唐的扶持之下登上皇位,往后整个倭国操之于手,历史还不是任由吾父子书写我们说谁是黑的,谁就是黑得,我们说谁是白的,谁就是白的”
苏我摩理势气得胡子翘翘,却也不得不承认儿子这话在理。
一旦兵败身死,不仅他们父子妥妥成为乱臣贼子,整个苏我家都得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想想当初苏我虾夷的坚决反对以及其后刚烈的引火自焚,分明就是绝不看好他苏我摩理势所走的路,若是最后落得个遗臭万年的境地,就算是死了,如何有面目在地下与苏我虾夷相见
事到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得寄托于唐军身上,不过对于唐军的战力没人给予怀疑,现在千余唐军便能够抵挡各国联军,只要唐军主力一到,所有的联军都是土鸡瓦狗一般
苏我摩理势没辙,只能捏着鼻子起草了契约,一式两份,并且命人将从天皇寝宫内搜出的玺印拿来,抹了红泥,加盖在契约之上。
苏我明太连夜带着这份契约赶赴难波津天王寺,交付给房俊。
房俊大喜过望,当即取来自己的官印和名章在一式两份的契约之上一一加盖,然后珍而重之的将其中一份收好,另一份则递给苏我明太,大唐与苏我家算是正式签订盟约。
加盖了天皇玉玺,事后在扶持苏我家成为天皇,那么这份契约便是合理合法,谁也不能否认其合法性,除非其中一方悍然撕毁契约,否则就必须遵守。白纸黑字固然无法约束人们的道德与行为,但是只要有这份契约在,大唐就永远站在道理的那一方
只要名正言顺,两国开战都会士气百倍
既然收了好处,那就得干活儿
房俊立马召集军队,留下一部分严守难波津码头,自己则亲自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