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
吸了口气,房俊冲后堂大声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您不是答应微臣要管一顿酒宴的么”
后堂里,长乐公主娇嫩的面颊然如升腾起两朵火烧云,刚刚因为“谁五”这个愚蠢至极的问题带来的羞囧尴尬仍未褪去,听到房俊的话语,咬了咬细密的白牙,羞恼道“又没说一定是今天,房侍郎先回吧,改日再说。”
房俊咧嘴笑起来,满是恶作剧的神情“改日了”
长乐公主道“嗯,改日吧。”
这位殿下明显不知道来自后世的邪恶段子,房俊哈哈大笑“嗯嗯,改日好,改日好,哈哈”
后堂里没脸见人的长乐公主莫名其妙,都改日了,你又有什么可笑的
房俊占足了口舌便宜,见到长乐公主定是羞囧不堪不会出来了,略有些失望,便起身道“微臣先行告退,那咱们改日”
长乐公主心说这人怎地这般磨叽都说了改日了,还一再的重复,而且这语气听上去莫名有些怪怪的
“今日多谢房侍郎仗义援手,本宫感激不尽,改日定然请房侍郎一顿酒宴,感谢今日之事。”
房俊道“改日,甚好,微臣告退。”
乐不可支的走出小楼。
心里却想着若是日后长乐公主知道了“改日”这个梗,会不会恼羞成怒想要掐死自己
自己真是学坏了,邪恶啊
河间郡王府。
房俊素来说话算话,答应别人的事情必然要办妥,更何况是面对长乐公主
是故从芙蓉园刚一出来,便直接策马来到河间郡王府。
花厅里,河间郡王李孝恭居首,房俊与刚刚下值回府便被拎过来的李崇真一左一右相陪。
房俊固然是贵客,但因为与李孝恭的生意往来,二人之间的交情堪称莫逆,平素甚为亲近,郡王府从不将房俊当外人看待,礼数上便没了那么多的讲究,贵在自然
听了房俊道明来意,李孝恭尚在斟酌,李崇真便已然皱眉道“某乃是百骑司之长史,若是贸然参与齐王的买卖,陛下岂非要生出忌惮之心须知某平素跟任何一位皇子都不敢走得太近,此乃大忌”
话未说完,已经被李孝恭打断。
“吾儿此言差矣,陛下何等心胸、何等气魄,岂会因为你与齐王做买卖便忌惮于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此事尔毋须多言,就按照二郎的意思去办。”
李孝恭一锤定音,李崇真张了张嘴,无奈叹气,却是不敢再辩驳。
只得闷声道“既然父亲如此说,孩儿唯有遵命便是只是孩儿实在不懂,您二位买卖已经做得天下最大,那江南船厂据说每日里造船所得绝不下于百金,何以依旧这般热衷于敛财呢”
在他看来,做买卖没什么问题,可是钱财这等身外之物够用就好了,而像面前这两位本已经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却依旧不肯放弃哪怕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这就令人费解了
难不成赚钱这种事会上瘾,让人欲罢不能
房俊瞅了李孝恭一眼,微笑着对李崇真道“人生在世,总要又有些追求的东西贩夫走卒尚且如此,何况吾等王侯贵戚然而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想要的东西都去追求,像某和郡王这般热衷于钱财,必然会舍弃一些别的什么东西天底下的钱是赚不完的,可是别的一些东西却是有数的一般来说,喜欢钱的人,对别的事情难免不够上心。”
话也只能说到这里,能够领悟多少,那全看李崇真的悟性身为陛下之鹰犬,“百骑司”的长史,若是对名誉近前完全淡漠,难道真的就是好事
李孝恭堂堂郡王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