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而已
指挥上百万世间最强军队之中枢,那是何等机密之地吉士驹一方面感激房俊未将他当做倭人,能将大唐最核心之机密展示给他,另一方面则瞪大眼珠子,希望能够借鉴一些,哪怕只是一丝半点的运作模式,都能给极度落后的虾夷人带来不可思议之进步
可他哪里知道,现如今的兵部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整日里所办理的无非是粮草运输、辎重补给、兵械调配
柳奭脚步匆匆来到兵部衙门,刚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哎呦,怎么了这是”
郭福善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柳奭眼眶的淤青,好奇问道。
职方司郎中崔敦礼正捧着一个小茶壶从值房走出来,见状便笑道“该不会是昨日去了平康坊喝花酒,回家嫂夫人大发雌威了吧呵呵,都说河东柳氏的姑娘个个泼辣伶俐,却不想原来娶回去的老婆也是剽悍非常,哈哈。”
一众同僚便齐齐笑起来,满是揶揄之色
柳奭面红耳赤,怒道“哪里有的事休说某这几日脚打后脑勺根本没工夫去平康坊,即便是去了,家中哪个敢聒噪”
崔敦礼笑问道“那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柳奭摸了摸依旧火辣辣的眼眶,郁闷至极,闷声闷气道“与你何干房侍郎可曾来了衙门”
便有人说道“来是来了,领着一个倭人在值房里呢。”
柳奭奇道“怎地将倭人领来此处”
“人家是左侍郎,尚书大人不在那就是一把手,谁还管得了他领什么人来就算是将这衙门拆了,那也不管我们的事。”
柳奭瞅了一眼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没接话儿。
每一个衙门就是一个江湖,甭管衙门大小,总归是有人这山望着那山高,便如他柳奭当初那般心存不忿。只是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他一般刚刚跳出来就被房俊迎头一棒,死死镇压,半点不敢动弹,并非是房俊针对他,而是相对于他来说,那些人根本不值当房俊去耗费心神针对而已。
也不知自己是应该庆幸能够被房俊看得起,还是应当悲哀为何房俊赏罚不分、一碗水不能端平,怎地当初对我那么凶,对这些人却视若无睹
柳奭没理会牙酸的这位,对着郭福善和崔敦礼微微颔首,便径自前往房俊的值房而去。
值房里,房俊正处理公务,吉士驹坐在一旁喝茶,眼珠子叽里咕噜的四处打量
待到听闻脚步声响,房俊从案牍中抬起头来,便见到乌眼青的柳奭。
“呦呵,怎么了这是,被嫂夫人给煮啦”房俊揶揄道。
柳奭无语
怎么又是这句
娘咧,老子看上去难道就是个惧内的
再者说,就算老子当真怕老婆,可是别人皆可以嘲笑讥讽咱,你房俊却哪里有那个资格
论起“惧内”,你家老爹才是天下惧内之鼻祖吧
柳奭脸色很是不好看,当然不敢当面怼房俊“你爹才怕老婆”这样的话,那不是找死么
可终究心气儿难平,指着自己乌青的眼眶以及脸颊的一道儿划痕,闷声道“您瞧见了吧这儿,是贺若明那小子一拳头砸得,这儿,是宇文俭那小子挠的,若非下官躲得快,脸上就得全给花了”
房俊奇道“宇文俭是哪个”
柳奭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