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伏伽却差点气得鼻子冒烟儿
娘咧,老子这边低声下气的固然是因为不愿意掺和你俩的破事儿,可是说到底占便宜的不还是你么
居然骂老子是奸臣
孙伏伽这人最是注重名声,向来处事公允声誉极佳,此刻好心当了驴肝肺无端被人污蔑做奸邪之辈,如何能不气恼
一张脸黑得快要跟房俊有的一拼了,怒道“触犯国法却依旧死不悔改,真当大理寺的鞭子是吃素的来人呐,鞭挞三十,立即行刑,给本官狠狠的打”
丘神绩梗着脖子大骂道“孙伏伽你个老王八,你敢打我,我爹一定跟你没完呜呜呜”
话未说完,便被大理寺的狱卒在嘴里塞了一块破布,也不管他身上有伤,拖出了大堂便在门前的抱厦之外,褪去裤子举起鞭子,狠狠的抽下去
啪啪啪
鞭花在半空中舞动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继而狠狠的抽在臀部的嫩肉上,发出略显沉闷的声响。
“嗷”
起先几鞭子,丘神绩还在展示强硬,表示咬紧牙关绝对不会惨叫出声,以此维护自己的尊严。
可是人体的神经有时候是不受大脑控制的,打到十几鞭子,即便是刚强雄壮的丘神绩也经受不住,想要死死闭着嘴巴,但是却不受控制的惨叫出声,只是嘴巴里塞着破布,也只能发出“嗷嗷”的叫唤
十几鞭子下去,臀上早已皮开肉绽,每一次鞭子落下再扬起,都会带起一蓬雪花儿碎肉,疼得丘神绩面色惨白浑身抽搐,冷汗犹如瀑布一般涔涔流下。
不过这人是真的刚硬,打得这么惨,硬是没有晕过去,而是实实在在的承受着每一鞭子带来的锥心刺骨的疼痛。
还不如昏过去呢
待到三十鞭子抽完,丘神绩奄奄一息,整个下身血肉模糊。
孙伏伽冷冷问道“丘家可有家将部曲前来”
狱卒答道“自然是有的。”
事实上自孙伏伽冲进兵部大打出手的时候,丘家的家将部曲便跟了上去,只不过被兵部的兵卒阻挡在外,没有进去大门。等到来了大理寺,这些人更是进不了大堂半步。
只能心惊胆跳的在门外听着鞭子噼里啪啦的响声
孙伏伽哼了一声,面无表情道“让他家的人进来,将此人速速带回家中诊治,若是耽搁了时候,说不得便落得一个残疾。”
大理寺的鞭刑虽然不至于要了人命,但是行刑的狱卒与宫里的行刑禁卫一般都有独到的手法,轻易不伤筋骨,却打得皮开肉绽。只不过相比起来,大理寺的狱卒下手更狠一些罢了。
丘家的家将部曲得了允许慌慌张张的冲进大理寺大门,见到自家少郎君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下身血肉模糊,一个两个差点吓死家主丘行恭那最最是残酷暴虐的一个人,现在少郎君被打成这样,他们这些部曲家将怕是要被迁怒,招受无妄之灾了
幸好家主此刻不在京师,否则他们这些人说不得回家就得治以一个护住不利的罪名,被活活打死
可是先前打人的是兵部,现在打人的事大理寺,谁敢阻拦
非但不敢阻拦,连狠话都不敢说一句,便寻来一副门板,将丘神绩抬着便急匆匆返回丘家。
房俊也起身整理一下官袍,对孙伏伽郑重失礼,客气道“多谢孙寺卿主持公道,兵部官员尽皆铭感于心,改日有暇,兵部定然摆宴向孙寺卿道谢。”
孙伏伽摆摆手,无奈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尔等又都是军方系统,何至于此”
房俊苦笑道“谁愿意招惹这个凶神但是被人欺到头上,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