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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道不同,酒亦不同(2/3)
   可房俊是必须要拉拢的,即便其被贬斥出京,那一身才华本事亦是当是少有,只要能够将其收归旗下任凭自己驱策,不说别的,单单只是敛财一道,便足以在短时间内聚拢其巨额财富,使得自己如虎添翼。
    心有此想,他面色阴郁,压抑着恼火,强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尤其是人力可以抗拒吾等也只能听天由命,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说起来,本王向来羡慕二郎敛财之术,若有闲暇,当好生交流一番,互通生财之道。”
    房俊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段话,便哈哈一笑,摇头道“下官虽然薄有身家,却远未至荆王殿下那般富有。更何况,下官敛财之术与殿下大有出入,却不可同日而语。”
    李元景乃是皇室之中有数的富豪,李孝恭之外,就数他最富。
    闻言,李元景奇道“二郎此言何意”
    房俊道“下官薄有家产,殿下库府殷丰,却非是同道之人。就比如这酒,同时用钱买来,下官喝着是琼浆玉露,殿下喝来,却说不得便是鸩酒祸水”
    薛万彻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叱道“放肆”
    李元景连忙一摆手,嗔怪道“哪里就至于生气”而后看向房俊,奇道“这话怎么说”
    房俊悠然道“下官这酒,取粟于颜渊负郭之田,去秕于梁鸿赁舂之臼,量以才斗,盛以智囊,浸于廉泉,精诚为甗,梧桐燃火,志同道合烧灶,以尧之钵、孔之觚飨之,所以饮此酒,清者可以为圣,浊者可以为贤暖心暖胃暖人生而殿下之酒不同,乃盗跖之粟酿成,取贪泉之水,阿谀奉承烧灶,红巾翠袖洗器。误饮一杯,则廉者贪,谨者狂,聪者失听,明者昏视对于殿下来说,这不是祸水吗”
    薛万彻一脸懵然,这都说的是啥
    那是武夫,虽然略读经书,却不明深意,没有听出这番言语之中的揶揄讥讽。而李元景、李恪皆是出身皇族,自然精通经义,马周更是熟读经史才思敏捷,当然听得出其中之韵味。
    李恪差点抚掌叫好,王叔你向来自诩乃是皇族之陶朱,这回见识到差距了吧
    马周则心中敬服,原来骂人也可以骂得这般文雅
    李元景却是怒气冲天,差点就想掀桌子走人
    你家的钱就是清清白白赚来的,我家的钱就是贪腐劫掠而来
    简直岂有此理
    李元景素来在人前构建出的和善笑容顷刻崩塌,阴狠的性情彻底爆发,勃然大怒道“房俊当真是好胆你可知此言等同于污蔑皇室亲王,按律当诛九族”
    他愿意笼络房俊,哪怕房俊即将被贬斥出京,他也还是看重房俊的自身能力,一旦网罗旗下为为自己带来极大的好处,在自己向往的道路上又更大的裨益,如虎添翼。
    可是绝非没有房俊就不行
    说到底,一旦房俊被贬斥出京,怕是只要当今陛下在位,房俊便永无回京之日。待到房玄龄致仕,他一个驸马都尉又能有多大的能量至于将来房俊会不会再次返京逆流而上只要太子倒台,无论是魏王李泰亦或是晋王李治上位,谁会重用昔日太子的班底
    甚至于在李元景看来,只要一切顺利,到了那一天坐在那个天下至尊的位置上是谁都说不定
    所以房俊居然这般阴损恶毒的嘲讽侮辱自己,李元景觉得不能忍
    房俊面无惧色,淡然道“王爷向来不务正业,居然连语法都搞不清楚。没错,污蔑皇室亲王罪当诛灭九族,但是请注意,是污蔑何谓污蔑便是指的栽赃构陷。若是王爷心中不忿,大可请求御史台派出竟敢御史联合户部官吏清查你我双方的家底,看看到底在下是言之有物,亦或栽赃构陷王爷,敢不敢”
    房俊要得就是李元景发怒,李元景不发怒、不讲自己视作眼中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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