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韦大武怎么说
总不能说我不敢拦也不敢劝,我怕被房俊一起打死
房俊脸色陡然一沉,冷哼道“韦少尹为何对本官的安排推三阻四难不成,你们韦家与长孙家乃是此次东市闹事的幕后主使”
韦大武满头大汗“绝对没有府尹明鉴,下官亦是京兆府衙门之一员,焉能干出此等错事”
房俊冷笑“来人给本官连夜突审,将这些纵火打砸、意图破坏帝国稳定的商贩之中但凡与韦家有关系的,都给我大刑伺候本官就不信,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韦大武如遭雷噬,彻底懵了
特么的,这是要所有的罪名都丢到韦家的头上
这次东市闹事几乎所有的世家门阀都有份参与,之所以这么大的胆子,就是因为“法不责众”,皇帝再是恼怒,总不会对所有的世家门阀动刀子吧
可若是之针对韦家
怕是其余的世家门阀乐得能拍巴掌,雪中送炭绝对不会有,落井下石一样都少不了
皇帝更是全无顾忌,区区一个韦家,如何承受皇帝的怒火
韦大武彻底熊了。
“府尹恕罪,是下官的错下官一向对府尹马首是瞻,敬畏有加,岂敢不尊号令这就亲自将此人送去长孙家。”
韦大武二话不说,指使几个亲信将胡崇抬起来,根本不顾他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飞快的向着长孙家所在的崇仁坊跑去
整个京兆府衙门急速运转起来。
衙役官差连夜突审,将这些商贩百姓的姓名、籍贯、职业、所属何家等等背景资料一一查实,而后又询问是否受到人的指使,此等行为的目的究竟为何
忙得飞起。
房俊将事务安排妥当,刚刚回到值房,便有家仆赶至衙门,说是家主让二郎回府一趟,有要事交待。
房俊不敢怠慢,即便家中不来人,这边安置妥当之后他也会返回家中,向房玄龄请教一番。
临走的时候,叮嘱程务挺道“将这些人都看住了,不能跑了一个。”
程务挺问道“那审讯结束之后,下官将口供给您送过去。”
房俊摇了摇头“不必了。”
便转身离开。
程务挺一头雾水
什么叫不必了
房府书房里,房玄龄静静听着房俊详细述说事情经过以及处置手段,并不插话。
直至房俊说完,房玄龄方才缓缓颔首,欣慰道“事发突然,能够仓促之间顾全大局,很不错。”
房玄龄是典型的儒家君子,信奉的是“严父出孝子”那一套,虽然因为性格的原因对于几个儿子并不是十分严厉,但是平素想要得到房玄龄的一句夸赞很不容易。
房俊谦虚道“都是父亲平素教导严厉,只是难免有疏漏之处,还望父亲教诲。”
“嗯。”
房玄龄嗯了一声,拿起书案上的茶杯饮了一口,继而微微一叹,说道“这件事你怕是要受委屈了。”
房俊蹙眉“不至于吧”
本来商贩在东市啸聚生事,他这个京兆尹在责难逃,李二陛下不可能为了他而与世家门阀全面开战。可是房俊又是放火又是打砸,生生将事情规模弄得拔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如此大规模的闹事事件,已经远远超出了李二陛下的底线。
当然,就算超出了李二陛下的底线,也不可能当真就跟世家门阀翻脸,刀对刀枪对枪的干起来。
因为世家门阀必然会服软
在世家门阀眼中,家族的传承重逾一切,他们挑起东市闹事事件,是为了给自家争取一个宽松的生存环境,逼迫李二陛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