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让你赶紧救火,你就给我扯到劫掳长乐公主的凶徒身上去了
不过他也暗自心悸,若是自己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得李二陛下当真如此想那可就完蛋大吉
可是摸着额头的手掌分明感受到温热的血液流出
这特么如何忍
先是被你的小妾挠得满脸桃花开,现在又被你一茶杯砸破了额头,老子这一张老脸算是彻彻底底的掉地上了,还被狠狠的踩了几脚
李君羡皱皱眉,这令狐德棻怎么回事
居然执拗至此
他心中担忧长乐公主的安危,自然烦躁无比,此刻见到令狐德棻遭受这般侮辱居然还要理论争执,便阴沉着脸说道“此间之事,本将会一一向陛下呈报,令狐尚书,好自为之”
令狐德棻吓坏了
谁不知道李君羡乃是李二陛下的第一号鹰犬爪牙,每日里闲着没事就是给皇帝奏报朝中大臣的所作所为房俊在皇帝面前告自己一状尚有转圜的余地,若是李君羡添油加醋的这么呈上一道密折
与身家性命相比,脸面算个什么
令狐德棻当机立断,指了指房俊,恨恨的转身离去。
看着令狐德棻狼狈走掉,李君羡没心思搭理他的心情,皱眉对房俊说道“长乐公主之事,二郎可有良策”
房俊反问道“百骑当真事先事后全无消息”
李君羡苦着脸道“当真没有这凶徒简直就是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事先全无征兆,事后亦是全无踪影,真是见鬼了”
“那就简单了,能够避开百骑的耳目做下这等大事,必然是有人暗中袒护。况且长乐公主一向低调清冷,从不参与朝中之事,更无所谓有无政敌,所以,长孙冲的可能性极大。”
“可就算是长孙冲所谓,咱们有要去哪里寻他”
“有句话叫做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李君羡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想要搜查赵国公府吧那长孙无忌可不是好惹的况且就算是长孙冲所为,他也不会愚蠢到躲在家里吧”
就算长孙冲愚蠢,长孙无忌也绝对不会让长孙冲留在家里,给整个家族带来天大的隐患
房俊挑了挑眉毛,说道“就算长孙冲不在赵国公府,但是长孙澹遇害、随后本官遭受构陷,都可看出长孙冲与长孙家必有联系,否则单凭一个丧家之犬一般的长孙冲,那些关陇集团怎会出人出力全力配合”
李君羡亦不是蠢人,醒悟道“二郎的意思是要来一个引蛇出洞”
“准确的说,应当是敲山震虎”
李君羡表示赞同
与其漫无目的的漫山遍野去搜寻凶徒,还不如到赵国公府碰碰运气,哪怕不能将长孙冲捉到,起码证实此事确乃长孙冲所为也算是一大收获。
当即两人带着京兆府的巡捕以及“百骑司”的精锐前往崇仁坊赵国公府。
刚刚出得京兆府大门,迎面便见到一队盔明甲亮的禁军阵容齐整的小跑而来。
为首一员将军骑在马上,遥遥抱拳道“本将独孤谋,奉皇命前来听候京兆尹调遣。”
房俊上前寒暄了两句,要了一匹马,与独孤谋、李君羡并肩而行。
听闻此行乃是前去赵国公府,独孤谋倒吸了一口凉气,赞道“二郎果然是个棒槌,某敬服不已、自愧不如”
长孙无忌是谁
那可是贞观朝的第一人
就算现在不受陛下待见了,可是往昔的君臣情分仍在,谁敢在长孙无忌面前放肆更何况那位可是有名的“阴人”,等闲谁见了他不是绕路走
房俊却敢直捋胡须,打上门去
李君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