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官场之上岂非乌烟瘴气,以后谁都能用这一手来对付政敌
没这个道理
孙伏伽、刘德威、刘洎都啐令狐德棻的建议充耳不闻,这老东西明显是想要借“三司使”的手来打击房俊打成自己报复的目的,这三位都不傻,怎肯替令狐德棻背锅
无论房俊有罪亦或无罪,今日必须做个判决
可是到底如何判,却颇为伤脑筋
韦义节已经有不妙的感觉,长乐公主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使得形势急转直下,隐隐间已然将要跳出掌控。
他不能坐视房俊被无罪释放,刚刚房俊看向自己的眼神那那般冷酷而暴戾,一旦房俊官复原职,自己必将会面临房俊疯狂的报复
那是谁都不敢承受的。
韦义节想了想,说道“何不请长孙家派个人来,证实一下长乐公主殿下之言是否真实毕竟两枚玉佩之事太过出乎预料,还是应当慎重一些”
“你闭嘴”
话说一半,便被刘德威粗暴的打断。
“居然敢质疑殿下的话语,韦义节你脑子是不是被驴子踢坏了”
刘德威现在最恨的就是韦义节
这小王八蛋串通刑部的一干主事郎中将自己架空,使得自己在陛下跟前大失颜面,现在居然还怂恿自己去做出求证长孙家这种愚蠢知识
真特么当我是傻的吗
长乐公主那是什么人陛下诸位公主当中,当数长乐公主最是行归柔顺,德备幽闲。其为人惠心开朗、沉识韶令,最得朝野上下之爱戴,且兰心蕙质、仁爱和睦,满朝文武谁不是衷心敬服
现在你让我不信长乐公主的证词反而去求证极有可能残害子弟、构陷他人的长孙家
简直混账
韦义节被刘德威粗暴的喝叱,顿时又气又怒,满脸涨红。
不过他级别太低,即便被呵斥亦是全无他法,只能忍着生受了
令狐德棻的建议被当做放屁,脸上亦不好看。
一直未曾发声的李孝恭开口说道“此案案情曲折,怕是别有机枢,不可轻易判断。依某之见,不若暂且将房俊释放,毕竟京兆府不可一日无主,事关京畿重地之稳定,岂能轻忽视之同时三法司协力侦缉此案,待到破案之日,再行审理房俊之罪责,诸位意下如何”
三位司法界的大佬互视一眼,犹豫不决。
按说继续羁押房俊是没道理的,毕竟证人王敦实的供词漏洞百出,其中曲折亦是耐人寻味,凭此给房俊定罪自然牵强了些。况且无人见到房俊行凶,更遑论凶器亦不知在何处,一枚房俊随身携带的玉佩也不太可能就给房俊定罪
最主要的还是皇帝的态度。
此前皇帝的旨意是要房俊认罪,而后开展一些列的后续操作。但是现在长乐公主的出现导致事情发生了本质的变化,房俊的嫌疑越来越小,谁知道陛下的心思会否发生变化
韦义节当即否决李孝恭的提议“万万不可房俊乃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就算有长乐公主殿下为其作证,亦不能轻易脱罪。若是将其释放,一旦其趁机逃脱又该如何是好”
还是令狐德棻的那一套说辞
李孝恭慢悠悠说道“就算长孙澹真乃房俊所杀,也不至于就让房俊偿命吧好歹也是堂堂从二品的高官,又是帝王之婿,这条命总归是要留着的。既然还有命在,何必去冒险流亡天涯,自此隐姓埋名大不了,由本郡王给房俊作保便是,若是房俊逃脱,所有罪责本郡王一力承担。”
这是要给房俊作保了
孙伏伽等人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