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门外的京兆府衙役闻言一拥而入,拳脚齐上,顿时将这群刑部差役放翻在地,而后拖着腿给拖了出去,仍在京兆府门前的大街上。
滚地葫芦一般狼狈不堪
那刑部主事被打的鼻青眼肿,在地上滚了两个圈儿,嘴里愤然大骂道“房二你是找死还是怎地连刑部的差役都敢打,你京兆府是龙潭虎穴吗”
往来行人纷纷注目,啧啧称奇。
心说这房二果然好威风、好煞气
连刑部的差役都敢打,这天底下还有房二不敢干的事儿、不敢打的人吗
刑部主事这才发现自己成了万众瞩目的目标,低头看看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愈发羞愤交加,赶紧以手捂脸,一溜烟的跑回刑部衙门。
他想要跟那些大佬们好生问问,你们这是搞什么鬼,明明没有缉拿人家的权力,为何还要让我去白白挨打受辱
京兆府值房内。
将刑部差役打出去,房俊面沉似水。
杜楚客、李义府、王玄策等一干心腹闻听此事,匆忙赶来。
杜楚客听闻了缘由,深思道“此事有些不妥。先是长孙澹莫名其妙的身死,继而是长孙濬前往大理寺告状难不成这是引蛇出洞的策略就是要让你心中惊疑,派人前去封锁凶案现场程务挺匆忙赶回,定然是发现了对你不利的证据若果长孙澹是这帮人的苦肉计,那么这个证据也必然是他们事先安排。不将这个证据直接呈送到刑部,而是通过程务挺之手转了这么一圈,其可信程度必然大大增加,否则何以解释程务挺封锁现场,不许刑部的人参与勘察如此说来,现在这个证据定然已经落在刑部”
杜楚客心思细腻,这一番抽丝剥茧,房俊是越听越有道理。
禁不住冷汗涔涔而下
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心中所想,都已经被对方算计得清清楚楚了吗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焉能如此精明,又对自己的性情作风这般熟悉
绝对不能落入刑部手中
房俊当机立断“本官这就前往宗正寺。”
王玄策不解道“去宗正寺有什么用现在长孙濬在刑部告您,虽然您将那刑部主事蒙住了,但是接下来必然还有再有人来。而且此案既然已经由刑部受理,按理来说宗正寺也无权过问,顶多就是在刑部定罪之后,坚持不予执行罢了”
李义府淡淡说道“长孙濬固然可以到刑部状告府尹,府尹又为何不能到宗正寺状告长孙濬”
王玄策恍然,移花接木啊
房俊是驸马,长孙濬和长孙澹兄弟亦是皇亲国戚,正好归于宗正寺管辖
同时心中暗暗惊异,这个李义府当真是心思灵透
杜楚客点头道“如此甚好。只要宗正寺受理你的状告,那么此事便陡生波折,大大出乎对方的预料,吾等才能从容周旋。否则若是二郎被刑部羁押,那就太过被动。”
宗正寺是否受理此事,自然毋须担忧。
现在的宗正卿是汉王李元嘉,那可是房俊的亲姐夫
“事不宜迟,本官这就动身前往宗正寺。本官不在的这段期间,咱们的那件大事便交由杜先生全权处置,尔等务必听从杜先生的吩咐,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房俊叮嘱王玄策与李义府,唯恐自己不在,杜楚客压不服这两个桀骜之辈。
事实上杜楚客无论人脉、威望以及资历、能力现在都远在李义府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