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众人齐齐应了一声。
程务挺握着那枚玉佩反身走出驿馆,只带了两个亲随便打马疾驰,返回长安。
到了长安西的金光门,远远的便见到城门处排起长长的队伍,一群一群的兵卒在人群当中往来穿梭巡视,挨个检查,整个城门几乎堵的水泄不通。
程务挺略微皱眉,打马径自来到城门处,冲着检查的兵卒喊道“诸位是哪一卫哪一营兄弟带队将军是哪位,可否引荐一下某乃是京兆府司录参军程务挺,现有紧急事务需入城面呈吾家府尹,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他可没耐心在这里跟这帮兵卒瞎耗,房俊的贴身玉佩出现在死去的长孙澹手里,这足以说明房俊的身边出现了奸细。谁知道这个奸细还会不会做出什么手脚
有心算无心,稍稍搞点小动作都有可能使得房俊万劫不复
一个校尉模样的军官笑着走过来,远远的便抱拳客气道“哎呦,原来是京兆府的程参军,失礼失礼吾等刚刚受命,说是有凶徒企图混入长安,这不就赶紧的在城门处严加盘查。这长安可是京兆府的地界,咱们就算是身受军令,亦不敢为难您啊来来来,末将这边给您开个通道,让您先行通过。可不敢耽搁你们京兆府的事情,谁不知道房二恼火起来谁的面子也不敢给哈哈,吾等可是怕得很,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程务挺在马上略一抱拳,心说算是识相
客套几句,便策马随着那校尉来到城门底下。
城门洞里拥堵不堪。
程务挺本以为那校尉会给他清理出一条通道,见此状况便有些不悦“这位校尉,某有急事亟待进城,不知可否先行命百姓停留片刻,让某先行”
那微笑诡异的一笑“行行行,怎么不行您可是京兆府的司录参军,您的上司可是房二来人啊,给我拿下”
陡然一声大喝,身边十数名兵卒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拽住程务挺的腿就将他拖下马背。程务挺固然悍勇,可是事起仓猝不及防备,情况不明又不能悍然拔刀,一个愣神的时候就已经被拽下马背,四五个健硕的兵卒死死的将他摁在地上,旁边有人拿出绳索,将他四马倒攒蹄的捆了结结实实。
身后的两个亲随亦是同样下场
程务挺勃然大怒,奋力挣扎道“尔等这是何故某乃是京兆府司录参军,朝廷命官,尔等竟敢如此无礼,想要造反么”
那校尉笑嘻嘻的上前,脚底下冷不丁的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程务挺的下巴上。
“唔”
程务挺疼得惨叫一声,咬破了舌头,嘴里的血一瞬间就冒了出来,疼得他冷汗直流,说不出话来。
那校尉冷笑道“好威风,好煞气司录参军了不起啊,京兆府了不起啊,房二了不起啊实话跟你说吧,老子等你好久了,这回就等着跟你家那个棒槌府尹一起下大狱、砍脑袋吧来人将此人给某捆得结实了,即刻押送刑部,不得有误”
“诺”
两旁的兵卒上前,用一块破布将程务挺嘴巴堵的严实了,将他抬起来扔到城门口早已备好的一辆板车上,而后挥舞着马鞭将城门口等待出入城的百姓尽皆驱散,押解着程务挺急急忙忙入城而去。
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嘴巴也堵住的程务挺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意了啊
既然猜得到凶手实在栽赃嫁祸房俊,自己怎地不多带一些人保护好身上的这块玉佩呢
这可是最直接的证据
而且由于他私自更改凶案现场的勘察文册,更将证据拿走,足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果不其然,被羁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