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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开解(1/3)
    孔志玄阴着脸,不情不愿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却并未看向房俊。他实在搞不明白,房俊这小子如此跋扈嚣张,自己那位老成持重的父亲怎地偏偏与他成了忘年之交
    这一年来,孔志玄的耳朵算是饱受荼毒,每一次在家中与父亲交谈,基本都会提及“房俊”这二字。诸如“要多学习房俊大气的作风”、“要与房俊时常交流,取其文华之道”、“要像房俊那般,支撑起家业”每日里不知听了多少,孔志玄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他知道房俊文采斐然,敛财有术,自己多有不及。可每一次父亲都将房俊拎出来当做典型来衬托自己的不足,这谁受得了孔志玄时常想跟父亲大吼一句某都快要而立之年了,能不能别总是弄个毛头小子来寒碜咱
    这般情况下,孔志玄能对房俊有好感才奇了怪
    魏王李泰看着风轻云淡的房俊,再看看一脸不爽的孔志玄,再将目光从在座诸人的面上扫过,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惘然空虚,不禁喟然一叹。
    曾几何时,自己受到父皇宠爱,表露出易储之心,这班人除了房俊之外,那个不是谄媚逢迎、趋之若鹜
    可是现在,自己将要前往千里迢迢的吴越之地就藩,形势一下子就变了。虽然面上已然恭敬礼顺,但只怕内心里已经再没人将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一个前往封地就藩的王爷,不能影响朝局,那便连一个御史言官都有所不及
    魏王李泰心中苦闷,拿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水顺喉而下,在胃里烧灼翻腾
    李泰有些后悔举办这场酒宴。
    原本是想着以后就要离京,趁着最后的机会联络一下昔日的交情,日后这些人好歹也能在京中作为奥援,关键时刻亦能维护自己一番。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
    人走茶凉,古今亦然。
    离京的王爷,无论以往是如何的圣眷优隆,都是拔了毛的凤凰一般,无人理睬。
    人生之起落太过残酷,李泰有些接受不了,醉得很快。
    主角醉酒,宴会自然不欢而散。
    长孙涣拉着房俊想要去平康坊寻欢作乐,房俊却被李泰派人留下。
    房俊无奈,只得让长孙涣等人先去平康坊,自己随后就到。
    一大群纨绔呼呼啦啦的告辞离开,勾肩搭背的嬉笑着前往平康坊而去。
    小楼一侧的雅室内。
    魏王李泰随意的歪坐在地席之上,手里握着白玉酒盏,神情落寞苦闷。
    房俊一进来,便苦笑道“殿下真是好手段,连微臣也给骗过了。”心里却没有体会到李泰的失落和愁苦,反而暗暗诧异,既然不耐烦要借装醉退席,那又何必召集这次宴会呢
    “哎二郎春风得意,又如何能体会本王的落寞”李泰圆圆的胖脸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语气萧索。
    这是感受到从云端跌落到低谷的失落感了,房俊心想。
    大大咧咧的坐到李泰对面,拒绝了李泰递过来的酒壶,伸手在茶盘里拈起一枚杏脯放进嘴里,酸酸甜甜口感甚好。
    “殿下心中仍然放不下”房俊问道。
    李泰微愣,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本王非是纠结于储君之位再无可能得到,只是一向生活于长安,骤然前往贫瘠荒凉、烟瘴肆虐的吴越之地,有些不踏实而已。”
    房俊点点头。
    李泰是聪明人,这一年来经历这么多事情,想必他已然看得透彻,只要李二陛下能保持理智,那么无论如何这个储君的位子都轮不到他。
    至于担心吴越之地的贫瘠,在房俊看来却是大可不必
    且不说吴越之地先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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