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厚颜再在这房府有何颜面再见郎君你们不必多说,死了这份心吧”
说到后来,武媚娘语气转厉,声音愈尖锐,显得怒不可遏,断然拒绝。
先前那男人显然气急败坏,大怒道“放肆居然对兄长如此无礼好个贱妇,是要某好生教训你一番么”
武媚娘带着哭腔道“我已自荐入宫,现在身为人家的侍妾,只想着安稳度日,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
紧接着,屋内传来一阵嘤嘤低泣的哭声。
房俊憋着火,一脚踹开房门。
屋里人吓了一跳。
武媚娘正站在堂中垂泪,愕然抬头,见到房俊阴沉着的黑脸,顿时犹如被现了什么秘辛一般,吓得面色惨白,两滴珠泪犹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颇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凄惶惊愕。
房俊瞅了她一眼,将目光投向另外两人。
一个锦袍青年大咧咧的坐在正位,方脸浓眉,长相颇为英武,此时望着踹门而进的房俊,面露惊愕。
另一个则是一袭文士长衫,坐在下,面白无须,一身阴柔之气。
房俊嘴角咧了咧,冷笑道“二位真是好雅兴,居然跑到房某府上,替房某教训家人,很有急公好义的孟尝之风,不错,不错”
二人赶紧站起身,锦袍青年年岁大一些,一脸尴尬,当先拱手道“让二郎见笑了,小妹性子顽劣,家教不周,所以某出言严厉了些。”
房俊哼了一声“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锦袍青年道“在下武元庆,这是舍弟武元爽,乃是媚娘的兄长,今日贸然登门,礼数不周,还请二郎勿怪。”
话说的倒是很得体,浑不似刚刚对武媚娘声色俱厉的霸道。
当然,他也霸道不起来
其父武士彟在隋朝大业末年,为鹰扬府队正,后来破家资助李渊起兵,从而迹。武德中,出任工部尚书转荆州都督,加封为应国公,也算一门勋贵。贞观六年,李二陛下改任武士彟为荆州都督,举家迁往荆州。
武家兄弟在荆州一代横行无忌,当得起纨绔二字。只可惜武士彟死得早,家产被这两个兄弟败得差不多了,声势早非从前。
而在他们面前的房俊是什么人
大家同是纨绔,可他们兄弟在荆州都混不下去了,人家房俊却在长安混的风生水起,不仅其父房玄龄宰执朝政,房俊更是皇帝的未来帝婿,俨然长安最顶级的纨绔
纨绔也是有等级的。
房俊看都不看武元庆,径自走过去,在武元庆让出来的主位坐下,淡然说道“刚刚在门外,闻听二位咄咄逼人,好似要逼着媚娘做些什么事情,不知是何事媚娘一介女流,也做不得主,二位若是有何想法,不如跟某说说。”
武元庆闻言,急忙道“二郎误会了,吾等兄弟”一抬头,正碰上房俊凌厉如刀的目光,顿时把他吓了一跳,后半截儿话居然说不下去
房俊沉声道“若是有事,那就当面说出来,无论成与不成,某不会放在心上。可若是背地里耍弄什么手段,休怪某不顾情分到那时,怕是二位悔之晚矣”
他现在整日里同李二陛下打交道,来往皆是朝中重臣,不知不觉见威势日盛,比之前世的官威更加凌厉三分,武氏兄弟居然被他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刚刚还舌绽莲花又哄又吓的武元爽,这时候一句话都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