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看了看身边的两个鹌鹑一样的兄弟,又说道“罪在砸了曹氏的闺房”
李二陛下觉得自己刚刚消散的怒气,已经渐渐开始集聚。
特么的这个小子太浑了,东扯西扯竟是些细枝末节,始终不提自己最大的罪过。
看了看李二陛下的脸色,房俊只能叹口气“罪在不遵圣旨,私自回城”看来李二陛下还是没打算放过自己啊,苦也
李二简直都无语了,这个房俊,以前怎么没现这么滑头口齿也伶俐了许多,不遵圣旨你明明是抗旨不遵好不好
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但是性质绝对不一样
不遵圣旨,有一些“情况特殊,不能遵从旨意”的意思在里头。
可抗旨不遵,那性质就严重了,藐视皇权啊放在明清两朝,砍你脑袋绝对没商量即便是唐朝,最轻也得是个充军流放三千里
程处弼和李思文埋着头一声不敢吱,心里却是翻起滔天巨浪,那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休
特么的房二居然敢在陛下面前侃侃而谈耍滑头,这是什么胆色
便数长安城的勋贵二代,那一个在陛下面前不是战战兢兢缩着卵子
但是这一份胆色,就可以称得上勋贵二代中的第一人
厉害了啊我滴哥
李二陛下咬了咬牙,觉得自己其实也不能真把房俊怎么样,杀头那绝对没想过,充军流放想了想房玄龄花白的头、日渐萎靡的精神头儿,也不行。
剩下的,也就只能打板子了,还不能打死打残了。
可这货皮糙肉厚,会怕打板子
李二陛下有些懊恼了,既然武力征服行不通,那就转换策略,俺要以德服人
“房二啊,你也知道,某对汝父可谓推心置腹,视若肱骨,所以不会杀你,你才素无忌惮对不对”
李二陛下的语气和缓了许多,但是依旧负手站在房俊面前,居高临下不停的释放威压。
房俊心里也有些打怵,想了想,说道“草民不敢,只是事出有因”
李二陛下哼了一声“某知道,你为长姐之事,迁怒于韩王。某不和你说上下尊卑的话,但说凡事都有因由,你可曾详细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可知韩王斥责你的大姐,也是在维护他身为亲王的威严”
房俊说道“我不管那个。”
李二陛下怒道“汝难道不分对错、不辨事理吗”
房俊眨眨眼,看着李二陛下,坦然自若,朗声说道“我这人脑子笨,不管那么许多,我处事的习惯,一向都是帮亲不帮理,谁欺负我的家人,甭管理由,先打了再说”
李思文和程处弼佩服得五体投地,尼玛,真敢说
李二陛下差点被气个倒仰,抬脚就给房俊来了一脚狠的,正踹在房俊肩头,大骂道“胡说八道简直不学无术,只有帮亲不帮理,何来帮理不帮亲一说”
被踹了一脚,不过不太疼,房俊也不太在意,他再二,也没二到李二踹了他一脚他非得再踹回去
房俊摸了摸肩膀,梗着脖子说道“什么叫至亲至亲就是当你走投无路、山穷水尽的时候,仍然站在你身边的人对于自己的至亲,自然要无条件的支持、帮助当道理和亲情生冲突的时候,我管他什么道理”
李二陛下瞪着眼睛看着一脸正气的房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帮亲不帮理
这话从来没有人说过,但是在这个宗族血脉大于一切的年代,是绝对的人之常情。
这么说来,房俊打上韩王府闹事,没错咯
李二陛下无言,心里很是不忿,心一横,干脆蛮横的说道“统统拉出去,每人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