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好生奇怪,皇家水师乃是皇家私军,又不耗费国帑,人家愿意送什么与你何干再者说来,房二有的是钱,愿意给小公主从东海送一些海鲜,监察御史也管不着啊”
“啊这房二与小公主之间难道”
“这话可不好瞎说啊,当年小公主体弱多病,孙神仙说多食海鱼对身体有好处,所以房俊命令水师每日往长安送鱼,已经很多年了。”
“有什么不能说呢跟你们讲啊,这房二与诸位公主不得不说的秘密”
码头上人声吵杂,见到水师舰船停靠码头,兵卒从船舱里一笼一笼的拿出螃蟹、海参、大虾、黄鱼等等海鲜,有好事之徒难免要显摆一下自己所知所见所闻,其中有真有假、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是添油加醋
兵卒将海鲜送上一辆马车,从渭水码头上岸直奔玄武门,到了玄武门下自有宫内内侍早已候在此处,交割完毕,兵卒返回码头,内侍则将海鲜自玄武门送入宫内。
此刻时候尚早,海鲜进入御膳房被整理出来,海参清洗剖肠之后剁碎了炖粥,大虾剥皮去虾线之后抹了油上屉清蒸,黄鱼等到晚膳的时候清炖,螃蟹则丢进水池吐泡泡,晚上一起吃
等到清粥炖好,虾子装盘配了一碟米醋调制的蘸料,一起送到晋阳公主的寝宫。
洗漱更衣之后的晋阳公主正跪坐在偏殿之内,一边听着城阳公主的魔音灌脑,一边百无聊赖的拿两根纤纤玉指摆弄着花瓶中的一支牡丹。
“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花儿一样的人儿,尚未享受人生怎能青灯古观一卷道藏便了此残生如果父皇、母后仍在,怕不是要打死你这丫头”
“就算这长安城里勋贵子弟粗鄙鲁莽入不得你的眼,还有山东文华之地的世家子弟,乃至于江南士族衣冠锦绣的青年俊彦,那还不是随着你挑”
“妹妹你信我一句,这世上好男儿多了,只需多走走、多看看,总会有中意的,何必鬼迷了心窍非得在房二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城阳公主拉着晋阳公主的一只胳膊,小嘴儿里喋喋不休,意欲劝说晋阳打消出家修道的主意。
两姊妹一母同胞,城阳尚未下嫁杜荷之前整日里住在一处,感情甚笃,听闻晋阳不愿嫁人意欲出家修道顿时吓得不轻,赶紧跑到宫里来劝阻。
晋阳白了城阳一眼,有些不满“我自出家,与姐夫何干”
城阳不忿“咱们姊妹二十几个,除去房二之外你从未呼唤哪一个驸马做姐夫,我家郎君对此可是吃味得紧。”
晋阳不说话了。
城阳气得不行,这丫头看上去乖巧柔顺,实则外柔内刚、主意极正,很是难缠。
宫女这时将早膳送了过来,晋阳便拉着城阳的手“姐姐一起用膳吧,今日有东海送来的海鲜,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听说还有螃蟹,不过这个季节不是太肥,走的时候你拿上一些。”
海参粥、清蒸大虾端上来,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城阳哼了一声,很是不满“整个长安城谁家能常年保持有东海的海鲜房二这厮明显没安好心,就没听过谁家这么宠小姨子的,若非居心不良,何至于此”
手上不停,夹了一个大虾放口中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嗯嗯嗯,果然新鲜美味。”
没等喝粥便吃了好几个大虾。
等到喝了一碗海参粥,舌尖舔舔嘴唇,目光斜睨着晋阳,很是不屑的样子“这长安城勋贵遍地、富贾云集,可是能够享受此等奢华者屈指可数,房二如此宠你,你居然还说他对你没别的心思你是感受不到,还是不肯承认”
晋阳两根手指捏着一把羹匙,垂着眼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