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裴怀节有些发懵,想起昨夜被轮番灌酒最终醉倒,低头一看,自己不着寸缕
“轰”
裴怀节浑身剧震,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赶紧一骨碌爬起,还未说话,李泰的手指头已经点到他的鼻子上,怒声呵斥狂风骤雨一般袭来“娘咧本王让人前来服侍于你,你却装作醉酒将本王之侍妾玷污,此等禽兽行径,非人哉”
“殿下息怒,我我我”
裴怀节意欲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这有什么好辩解呢
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冷静了一下,他抓起一旁散乱的衣物手忙脚乱的穿上,坦然认错“殿下息怒,是微臣醉后失德,不过着实不知发生什么啊”
区区一个侍妾而已,豚犬一般的东西,而自己可是河南尹啊,天下第一的封疆大吏,总不至于如此便迁怒自己吧
李泰大怒,戟指大骂“混账这可是本王的侍妾,如若送你便也罢了,可你酒后用强将其玷污,让本王颜面何存本以为你裴怀节乃是道德君子、行止恭谨,孰料却是这般荒唐狂悖,将本王置于何处”
裴怀节面色大变,好不容易穿上衣物,瞅了一眼身边嘤嘤哭泣的女子,只觉得头痛欲裂,跳下床榻,赔罪道“事已至此,微臣任凭责罚”
“侍妾”乃是私人财产,若得主人相赠自是无碍,可若是如同魏王所言乃是他昨夜醉酒之后“用强”,那就是在打李泰的脸,打完还要吐一口唾沫的那种。
不过他毕竟是“河南尹”,就算李泰再是看他不爽,想来也不过是斥骂几句而已,总不至于因为一个侍妾与自己翻脸吧
况且这种事传扬出去对李泰也极为不利
果然,李泰怒骂几句,狠狠道“希望你能给本王一个交代”
让人将那侍妾带走,而后拂袖而去。
裴怀节松了口气,然后悔之不及,昨夜一时大意落入魏王圈套,被灌醉之后来了一个“栽赃”,用一个“侮辱侍妾”的罪名逼着他退让。
醉酒误事啊。
不过事已至此,再是懊悔也毫无用处,大不了就在某一件事上退让一些
裴怀节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穿好衣裳走出卧房,想要求见魏王,却被告知魏王不予相见,让他即刻离去。
裴怀节蹙眉,连条件都不谈吗
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看上去并非故意设计陷害自己然后逼着自己在某些事上让步
难不成并非陷害,而是自己昨夜当真酒后失德做下错事
一路被人送出尚善坊,便见到段宝元等人早已等候在坊门之外,正与门口的兵卒争执推搡
“府尹昨夜入坊觐见魏王殿下,至今未归,家中妻儿担忧,为何不准吾等入坊寻找”
“此乃殿下住处,关防紧要,岂能随意进出”
“堂堂河南尹彻夜未归,却不准吾等入内寻找,你们想干什么”
“河南尹又如何是死是活与吾等无关,吾等奉命值守,若无殿下召见,一律不得入内”
河南府的官员在段宝元带领之下怒气冲冲,想要入坊找人,而门前的水师兵卒则坚守岗位,坚称入魏王召见的情况之下一概不准入内,两伙人越吵火气越大,逐渐有推搡之动作。
一方是地头蛇,盛气凌人自认为占着道理不依不饶,另一方军令森严,结成阵势半步不退
裴怀节赶紧大声呵斥“都住手殿下下榻之处,岂能这般吵嚷不休”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