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吃了一惊“这才几天这厮有点能耐啊”
贪墨这种事直觉好像很容易,当然小贪小占也的确不难,只要胆子大、心够黑就可以,可是想要做到大贪巨贪,难度却绝对不小,并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即便有房俊这尊大神“罩着”,任谁都不敢招惹,可短短时间之间便能够将金吾卫的后勤部门抓在手里,方方面面都不放过,堪称“雁过拔毛”,贺兰楚石的贪墨能力令房俊叹为观止。
笑着摇摇头,随意道“那这两天就寻一个由头弄掉他吧,将贪墨全部充公,也趁机杀鸡儆猴,震慑一下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家伙。”
放着贺兰楚石这样一个“巨贪”在军中,旁人谁看不见见到贺兰楚石大贪巨贪,旁人不可能不看着眼红。而这个时候将贺兰楚石打掉,自然是最好的震慑大帅的亲戚都得严查不怠,你们难道还能比贺兰楚石的背景更硬
正好在军中整肃一番,推进廉洁建设。
岑长倩当即应下“这件事就教给我来办,费不了多少功夫,处置完此事便着手编撰教科书,肯定不耽搁大帅的大事。”
顿了一顿,请示道“是留他一命,还是”
房俊想了想,淡然道“留他一命吧,毕竟是咱们故意引他入彀,若如此便砍了他的脑袋,未免不太厚道。”
厚道不厚道倒是其次,主要是贺兰楚石走的武家姊妹的路子进了金吾卫,若因此丢了性命,难免要受到整个贺兰家的诘难、埋怨,而他身为男人,自当让自己的女人避免这种窘境。
留下一命,充军发配,没收财产,贺兰家便只会将怨气撒在贺兰楚石身上
门外,兵部左侍郎刘仁轨求见。
“让他进来。”
“喏。”
刘仁轨被仆从带进来,向房俊施礼,而后岑长倩刘仁轨施礼,后者笑道“长倩年少有为,看见你,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岑长倩笑道“岂敢当刘侍郎的夸赞您正值壮年,在水师功勋卓着,晚辈心中既是崇慕,又是艳羡,却不知何时能如您这般驾船出海纵横大洋,扬我国威。”
“哈哈,果然会说话,有前途。”
寒暄几句,分别落座,房俊问道“可是有事”
刘仁轨忙自怀中取出一份军情放在房俊案头,低声道“刚刚传回的消息,魏王殿下在抵达洛阳之前遭遇刺杀,奔逃整夜,好不容易才摆脱追杀,所幸性命无碍。”
岑长倩大吃一惊“何人竟敢如此目无王法”
刘仁轨摇头道“刺客是一支百余人的骑兵,来去如风,无可寻觅。”
见到房俊已经取过军情仔细查看,岑长倩忍不住道“既然是百余人的骑兵,那最起码要有一旅之兵,如此规模的军队擅自出营是一定有迹可查的,可在洛阳周边的驻军当中严密排查,甚至长安城的军队也有嫌疑,只要仔细排查,必然能够揪出蛛丝马迹。”
刘仁轨喝了口茶水,缓缓道“若是放在平时,这种事情自然不难查清,可现在不一样。”
他顿了一顿,看着岑长倩“眼下左右金吾卫正在整编,长安周边的军队调动频繁,一支百余人的骑兵擅自离营外出天,只要有人有意隐瞒遮掩,还真就不容易查得出来。”
岑长倩楞了一下,赶紧死死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