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草惊蛇”,还是“引蛇出洞”
虽然看上去很高明,但风险有点大啊
“这个陛下是否清楚”李元嘉心惊胆跳,这是要出大事啊。
房俊笑道“这件事殿下还是置身事外吧,之前在武德殿里殿下不就是这么做的很明智。”
李元嘉尴尬的笑笑,瞅了房玄龄一眼,对房俊抱拳告饶“是姐夫不对了,我这身份着实太过敏感,不得不出此下策。若是你姐姐为此不满找我麻烦,还希望二郎仗义执言,替我分辨一番,我感激不尽啊。”
房俊赶紧摇头“家事国事岂能混为一谈贵府之事,还需殿下亲自处置,微臣不敢僭越。”
开什么玩笑,现在大姐就在后宅,因为韩王对大兄遇刺之事置身事外而恼火不已,憋着劲儿要跟韩王算账,这个时候谁敢给韩王说话,谁就得引火烧身。
李元嘉只好看向房玄龄,目露祈求“岳丈,这事儿你看”
房玄龄喝了口茶水,淡然道“我老了,岂会介入小儿女家事惟愿你们幸福圆满、儿孙昌盛,等到寿终正寝,这一辈子就算是值了。”
自家闺女几乎完全继承了老妻的性格,行事强势、眼里不揉沙子,自己吃饱了往里掺和
李元嘉看着房家父子干脆利落的置身事外,毫无半分对自己援手之意,也琢磨过味儿来。
你俩原来也没比我强多少啊
芙蓉园。
魏王别苑之内,红墙白雪、雕梁画栋,景物怡人。
内侍、仆从、禁卫们一片忙碌,在各处院落出出进进,不断将一箱一箱的物件归置好,摆放在庭院里,不少马夫则将马厩里的挽马拉出来套车。
一副远行的姿态。
后宅里,魏王妃阎氏一脸惊惶,拉着魏王李泰的手掌,颤声道“殿下,你这是何故如此急切行事,难免处置不周,总该要好生准备才是。”
谁也未曾料到,今日一大早李泰起床之后便下令收拾行装、集结禁卫,说是要赶往洛阳赴任。
可今日才不过初三,朝廷官衙都尚未开门,何必这般急着赴任
李泰反握着阎氏的手,脸上满是凝重之色“非是我愿意这般仓促行事,实在是最近京中风向不大对劲,房遗直在倭国遇刺之事你可否听闻”
阎氏虽然聪慧伶俐,但毕竟不常与外界接触,未能敏锐感知这件事背后的动静,故而奇道“那不是宗室与房家之间的龌蹉么听说东平郡王府试图刺杀房遗直,结果事败,反倒被水师那边捉到把柄,东平郡王推脱不得,已经答允赔偿房家巨额钱财,而且此事好像宗室里不少人都有牵扯,现在正愁眉苦脸的筹集钱财。”
李泰叹气,愁容满面“那你觉得既然有人敢刺杀房遗直,是否就有人敢刺杀我”
“那岂能一样殿下乃是亲王,陛下的手足兄弟,房遗直官不过五品,如何与殿下相提并论”
“房遗直虽然没什么出息,可他是房俊的兄长、房玄龄的长子啊他们刺杀房遗直的动机存疑,但我对此有所猜测,最大的原因就是要引发宗室与朝廷的对立,制造混乱”
杀一个房遗直就能达到这样的目的,那若是杀一个李泰呢
效果更好十倍。
李泰道“别以为那些人不敢,他们敢两次介入兵变、反对陛下,就没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事儿。甚至于,父皇之所以暴卒,到现在也隐隐约约有着一些隐藏极深的内幕。”
宗室之内没一个好人,与那些人相比,他就觉得自己好似纯洁的白莲花一般。
阎氏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