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报信的下人一头冷汗,奓着胆子道“并非殿下一人前去,同去的还有越国公。”
房氏怒气瞬间凝固“嗯二郎与殿下同去”
“正是,两位出来承天门,与襄邑郡王、河间郡王说了一句,待到那两位离去,便一同去了平康坊。”
房氏想了想,道“看来应当是事情已经处置完毕,为了不将此事闹得人心惶惶,所以用这等方式向外界传达此事已了的讯息,免得有些人借机生事这必然是二郎的主意。”
一众妾侍、侍女“”
王妃你如此区别对待真的好吗
咱家殿下前去平康坊就是“为所欲为”,你家二郎一道前去就是事出有因
房氏才不管这个,丈夫与弟弟岂能一样
自家弟弟娶得越多越好,多少公主青睐倾心,那是本事、是荣耀,少年风流倜傥举世无双,可丈夫若是那般,就是找死
想了想,房氏吩咐道“备车,我要去家中看一看。”
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母亲必然伤心担忧,自己得回去好生陪着予以安抚,万一担忧过度伤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喏。”
管事赶紧退出去准备车架。
须臾,房氏披着一件狐裘,在十余个禁卫护送之下乘车出府,返回崇仁坊娘家。
房家的气氛有些严肃,仆人出出进进,一个个都板着脸,既没有半分笑容,也不敢窃窃私语。
房氏车架抵达门外,早有门子入内通报,不过房氏未等有人出来迎接便自己下了马车,在两个侍女服侍之下登上台阶,自侧门而入,直抵正堂。
正堂里,房玄龄夫妇、房遗则、房秀珠、以及高阳公主、武媚娘、萧淑儿、金胜曼等人都在,相互叙礼完毕,房氏坐在母亲卢氏身边,见母亲面色不大好看,劝慰道“既然大兄已经无事,母亲何必这般担忧”
卢氏不满道“他们父子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到底有没有事”
房氏笑道“你还不知二郎脾气如果大兄当真有事,且不说性命是否堪虞,即便伤了手臂腿脚,你以为二郎此刻还能有闲心跟李神符那伙人掰扯怕是老早就将李道立家那个孙子给宰了。”
卢氏握着女儿的手,迟疑道“当真”
房氏柔声道“您没见到父亲都安坐如山、不动分毫吗如果大兄真有事,他断然坐不住。”
仔细想想的确有道理,卢氏这才略微放下心,叹息一声,抹了抹眼角,情绪低沉“若没有你来劝我,怕是我今晚都睡不着了。”
一旁,高阳公主、武媚娘、萧淑儿、金胜曼“”
我们这些媳妇劝了半天你就是不信,现在女儿回来三言两语就将你劝服了,果然亲疏有别
房玄龄敏锐意识到妻子这话不妥,岔开话题道“韩王当真与二郎去了平康坊”
房氏咬牙“的确如此,也不知这两人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居然全部上心,还有心情去平康坊寻欢作乐”
不过眼尾从几个弟媳妇脸上掠过,马上又补了一句“都怪我家殿下轻浮,将二郎给坏了,回去肯定不与他干休”
房玄龄就很是满意闺女的助攻,借机将早想说的话说出来“诶,他们两个都是性格沉稳的,既然能够在此时去平康坊,就意味着事情已经处置得差不多了,且必有其用意,我等不必过多苛责。”
作为父亲,即便担心儿子去平康坊喝花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