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家老四到金吾卫来,如何”
“你小子虽然不当人子,但也有几分本事,让我家那混账跟你学学,倒也无妨。”
房俊一脸不屑“虚伪。”
执失思力眉开眼笑“我们突厥人很直接,你给我好处,那就是好人,你说什么都对。”
他虽然位高权重,深受太宗、当今陛下信任,但到底是突厥人,平素与大唐功勋系统格格不入,子嗣之前程全赖君恩门荫,起步虽高,但无数十年之历练,难登高位。
若是为此四处钻营,又难免被“私下交构、秘密串联”之嫌疑,作为外族降将,几乎致命。
有房俊这样的人主动提携,那又全然不同
薛万彻凑过来,挤眉弄眼道“待会儿宴会之后你们去哪儿若是去平康坊,可否将我带上”
执失思力大摇其头“你自己想死别牵连我们啊万一被你家那位得知闹到陛下那边,可了不得”
九江公主性格严厉方正、一丝不苟,这种人闹起来会博得旁人同情,不问探知内情便会认为是正确的一方,万一闹大,谁受得了
房俊却道“倒也不妨,若是让平康坊的花魁好生指点武安郡公房中之术,待到武安郡公熟能生巧、融会贯通,回家去在九江公主面前卖力效劳,说不定就能让九江公主喜上眉梢、食髓知味,回头感谢咱们也说不定。”
“噗哈哈,咳咳”
执失思力忍着笑,憋得满脸通红,酒席之上却又不好大笑,很是难受。
薛万彻也红了脸,想了想,煞有介事道“我觉得有道理啊你们不知,九江殿下平素行房之时很是古板,弄得我很是紧张,都不知怎么搞”
“停停停这种事是能在这里说的万一被九江公主知晓,岂不是要寻我的麻烦回头去了平康坊再细说”
三个人在这边喁喁私语,旁人听不仔细说了什么,只见三人眉飞色舞,很是开心。
桌上气氛便有些尴尬。
柴令武喝着茶水一杯接一杯,总觉得房俊三人低声谈笑与他有关,莫不是拿着自家巴陵公主说嘴虽然巴陵公主对于她与房俊之传言矢口否认,可柴令武却觉得十之七八确有其事,心中郁闷羞愤,却也不敢声张。
难不成房俊是在与执失思力、薛万彻炫耀什么
万一是在讲述其与巴陵公主床第之间
柴令武如坐针毡,迟疑着自己是否应该干脆告病离去
好在这时候开宴,美酒佳肴流水一般端上来,一众大臣、皇亲在两仪殿内纵情欢饮,饮至高兴之时呼喝四起、吆五喝六,很是热闹。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周道务犹豫了一番,终于鼓起勇气,举杯对房俊笑道“难得聚在一处,我敬二郎一杯。”
桌上其余几人说话的声音瞬间小了,都看向两人。
都知道这两位私怨甚重,尤其是周道务前些年处处与房俊针锋相对,东川公主甚至公开嘲讽房家,谁能想到周道务主动放下过往恩怨,向房俊敬酒
不过倒也能够体谅周道务的难处,太宗皇帝东征,命周道务押赴俘虏由陆路返回大唐,结果回程至辽水之时天降大雪,周道务将军中粮秣贪墨,导致俘虏缺衣少粮,又唯恐耽搁行程,驱赶俘虏冒雪前行,冻死冻伤不计其数,回到大唐之后高句丽俘虏十不存一。
虽然太宗皇帝返回关中之后先是关陇门阀兵变,继而驾崩,朝廷上下一直未能对周道务施以严惩,陛下登基之后又宽容相待、略施惩戒,但这也成为周道务的污点,想要在仕途之上更进一步,难如登天。
但若是取得房俊之谅解,主动投靠陛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