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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儿女双全(1/3)
    见到自己素来视为骄傲的儿子被一句话吓成这样,房玄龄顿时心软,毕竟自己在儿子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隰城做县尉,要二十多岁才前往关中在渭北得遇明主、投靠秦王李世民

    再是天资纵横、天赋异禀,也终究缺乏了阅历的沉淀,在某些时候察觉不到潜藏的危机也理所应当。

    房俊道“父亲何以教我”

    房玄龄喝了口茶水,想了想,语气缓和下来,低声道“这些年来,你虽然收到先帝拔擢从而步步高升、青云直上,但无论是先帝抑或是为父,都很难见到你对于皇权的敬畏。对先帝,你有崇慕敬佩之心,亦有衷心追随之志,却缺乏那种对于人君至高无上的畏惧,而这也是先帝对你不满之缘故。我只是不知,你为何这般对皇权全无敬畏”

    无论是儒家的核心“君臣父子”,还是“君权天授”的普世价值,都意味着君王乃“受命于天”,非天命所归而不能局人君之位,君,既是人间的神,高于一切。

    岂能不生敬畏

    房俊也喝了口茶水压压惊,听闻房玄龄询问,不答,反问了一句“且壮士不死则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是司马迁在史记当中记述的陈胜起兵之时说过的话,意思是“大丈夫不死则已,若一定要死,那就要做出一番大事业,那些王侯将相难道就是天生的”

    房玄龄有些发愣,王侯将相自然不是天生的,大丈夫若以死相搏,只要自身实力足够、再有几分运道,大抵也能混一个王侯将相的身份。

    那么君王是天生的吗

    自然也不是。

    即便由古至今不断宣扬着皇权“受命于天”,儒家更是不遗余力的传递“君权天授”的观点,但对于房玄龄这样的当世人杰来说,自然不会愚蠢到信那些鬼话。

    德兼三皇、功盖五帝、一统六合、横扫八荒的千古一帝秦始皇不也暴卒于外、身死魂灭

    哪有什么“受命于天”,哪有什么“君权天授”

    彼可取而代之

    然而作为臣子,在一个天下统一的年代,是不应该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念头的。

    房玄龄觉得有些惊悚,自家儿子这身上大抵有一半都是反骨

    “吾等为臣,不仅是为了自身之荣耀富贵,说浅显一点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理念,说高尚一点是为了治理天下泽被万民。然而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稳定的政局,可若是不能忠君爱国,整日里想着如何取而代之,岂非成了乱臣贼子与侯君集、李元景之流有何不同”

    房俊不以为然“侯君集、李元景之流,又与隋文帝、高祖皇帝有何不同”

    杨坚篡了外孙的社稷,李渊夺了表弟的江山,又比侯君集、李元景高尚了

    胜者王、败者寇罢了,哪有那么多的大道理。

    房玄龄坐不住了,瞪着儿子问道“你该不是存了什么不臣之心吧”

    以自家儿子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再加上整个长安的驻军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再加上与宫内的“百骑司”、禁卫似乎也牵连颇深,还真有可能滋生不臣之心

    房俊笑着给父亲添茶,摇头道“儿子岂能做下那等蠢事且不说当今天下大唐国祚早已稳如泰山,即便皇位变更也只能在宗室内部转换,外人不可能强行上位,但只是改朝换代带来的局势动荡会将整个天下的百姓席卷其中,重蹈隋末之乱世,儿子便必不为之。”

    他在乎的是“大唐”这个两个字在炎黄子孙心目当中所代表着的光荣意义,在乎的是这整个天下的百姓能否脱离苦难丰衣足食,而不是所谓的皇位。

    人生短短十几年,既然能够影响皇帝去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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