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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风起云涌(1/3)
    所谓的心如止水、淡泊名利,大多也只是缺乏机会迫于现状而已,当真有执掌大权、一飞冲天的机会,又有谁会淡然视之、任凭错过

    尤其是对于曾经品尝过权力滋味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贪欲,本就是人性的本源,无人能够例外。

    更何况李孝恭并非真的修心养性、淡泊名利,当年只不过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从权力中枢退出,这么多年有利于中枢之外,或许连他自己都认为对于权力可以做到冷眼旁观。

    但李神符相信,只要机会摆在李孝恭面前,他那颗看似已经枯竭的道心,定然会在一瞬间复活

    马车行驶在略显空旷的朱雀大街上,由北至南,逐渐远离朱雀门,与恢弘阔大的太极宫背道而驰。

    有风拂过,几片雪花盘旋落下。

    禄东赞策骑缓行于青海湖畔,瘦小的身躯在马背上迎着风,衣袍飘飞猎猎作响,大风席卷着雪花在天地间盘旋飞舞,落入波澜壮阔的湖面便即融入水中,即便是这天寒地冻的腊月时节,湖水依旧靛蓝深沉、波涛激荡,不曾结冰。

    由此向北极目远眺,可见关山重重,雄壮的祁连山好似巨龙一般横亘天地,在极远之处横贯东西,一处处雪白的山峰耸刺苍穹,却也隔不断自极北而来的寒风。

    马匹踩着湖畔的道路向西而行,在前方,漫天风雪之中,一座大城的轮廓忽隐忽现。

    在他身后,论钦陵、赞婆、勃论赞刃三个儿子紧紧随行,只不过彼此之间目光互视,皆一脸迷茫,不知道父亲发了什么疯,在这等天气领着他们“漫步湖畔”

    赞婆性格浮躁,忍不住策马上前几步追到禄东赞身后,大声道“父亲何不走快一些风雪太大,当心冻坏了”

    这等天气就应该待在营帐里烧着马粪取暖、喝着青稞酒、搂着婆娘寻欢作乐,鬼才愿意在这边欣赏风景

    禄东赞不答,非但没有快走,反而勒马站定,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远方风雪之中显露出轮廓的大城,问道“知道这座城的来历吗”

    赞婆摸不着头脑,奇道“不就是吐谷浑的王城吗”

    这座城叫做万俟城,是吐谷浑的王城,只不过吐谷浑人乃是游牧民族,“虽有城郭而不居,恒处穹庐,逐水草畜牧”,大多时候都是处于闲置状态,只有在冬季极寒之时才会入城暂避严寒,保护牲畜。

    却不明白父亲为何有此一问。

    禄东赞又问“可知吐谷浑之来历”

    三个儿子面面相觑,不知作答。

    在他们的记忆之中,吐谷浑原本就是在陇右、青海一代畜牧的民族,强盛之时把持东西、南北之道路,衰弱之时遭受吐蕃、汉人欺凌,又有什么来历了

    禄东赞解下马鞍上挂着的酒囊,拧开塞子灌了一口理解,抬手抹净胡须上滴落的酒渍,将酒囊递给赞婆,缓缓说道“吐谷浑原本是慕容鲜卑的一支,其族长叫做慕容吐谷浑,阖族以其族长为名。”

    赞婆接过酒囊喝了一口,递给二兄论钦陵,论钦陵接过酒囊,有些惊奇“吐谷浑居然是慕容鲜卑的一支远在东北曾经横行整个漠北的那个慕容鲜卑”

    谁没听过慕容鲜卑呢自三国以降,慕容鲜卑便横行漠北草原,亦曾数独饮马平原,创立的政权不计其数,谁能想到远在陇右青海的吐谷浑居然也是慕容鲜卑的一支

    “两晋之时,慕容鲜卑单于慕容涉归有嫡子慕容廆,庶长子慕容吐谷浑,慕容廆继承其父单于之位,与兄长慕容吐谷浑之间争权夺利、水火难容,一场兄弟阋墙之惨祸即将发生。最终,慕容吐谷浑念及手足之情,不忍血脉相残,遂率领忠于他的族人向西迁徙,一直来到这青海湖之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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