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君若无立于水榭之中,望着池中的鲤,他道,“原只是随口问问,但若来的人是他,你最好还是留几分心。”
淄睢听出了话中的凝重,不由得跟着站了起来,望着他的背影,“此话何意”
君若无转过了身,道,“顾思平此人深不可测,难以推敲。他现在虽是北昭人,但是,他以前是却姑的子民,更曾是却姑女皇的枕边人。他会是最主张北昭夺下烈定国的人,因为烈定一夺,被烈定牵制住的却姑便可彻底的脱离两国任何一方的掌控。”
淄睢脸色彻底的沉了下去。
君若无道,“万万慎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顾思平,绝对有重整却姑翻覆一方的能为。”
“先生会如此想,怕不是先生有事情瞒我呢”淄睢笑着用上衣扇着风,颈上但挂着一圈兽骨链子。
顾思平抱着手炉抬头望向了他,道,“殿下以为我有事瞒你”
“先生心思旁人不敢猜测。”淄睢摇头。
“”
话谈到了一方死结处。
顾思平抱着暖手的鎏金炉子微敛下了目,只思了片刻,便抬起了眸望他,“殿下既然这么对这隐国的九衢城感兴趣,那好吧。”
淄睢有些意外他竟然这么快就松了口。
顾思平松开了笼在袖中的双手,将手中的那一方手炉放在了一旁。
他抬起头望着他,道,“一个月,我就夺下这九衢城给殿下玩玩,让殿下亲眼来看一看,这块即便到手的肥肉为什么不仅吃不下去而且还会如梗在喉寝食难安。”
“介时,殿下在决定是否放弃烈定也是不迟的。”顾思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