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钱”君无为问她。
“十,十六尾,雨天路不好走所以”执素怯怯的说道。
君无为沉默了一会儿,再问,“药呢”
“百,一百七”
执素不知道他问这些要做什么,却也不敢不答,怕惹怒了他。
君无为在心里默算着,虽然对于这方城中的货币的比价他还不是很清楚,但想必合着不是一笔小数目。
车轮骨碌碌的滚着,见马车很快的驶出了城外,这让君无为有些疑惑。
“这是要去哪里”他问。
“啊”
执素缩在了马车的边角里,听到他这么一问怔了怔,没太反应过来的望了他一眼,随即很快的低下头,嗫嚅的说道,“回回家。”
“回家”君无为犹有不解。
“嗯。”执素很是拘谨的坐在那里,只低垂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
君无为注意到了她眼中的奇怪,想着那一方她试探自己,也不点破,只放下了车帘,神色平静的说道,“此下我也不瞒你,你是个聪明的人想必也发现了当中的端倪。”
执素闻言怔怔地抬起了头。
君无为望着她,道,“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那一夜,从地牢里醒过来,连同着自己和与自己有关的一切。”
他知道执素心底的疑惑,却只作了折中解释给她听。
“很多事,我都记不大清了。”他道。
这个解释应该足够瞒过她。君无为心想。
失忆,是迫不得已之下的一个万能砖,就像打游戏结了满世界的仇,摔得再惨,第二天一个读档或者卖号了不是本人,就可以一笔消除。
他信执素的温软与良善,但是栽过一次在她的手上,让他心底清楚,她非凡物。
原身君如玉对执素并不好,但究竟是怎样不好,不好到什么程度,他却是不知的。
她是否作卧薪尝胆他年报仇
又或者忍辱吞声等来日方长
他想相信她。
但是他着实是被折腾怕了。
“”
绞着的手指一顿,执素怔怔地望着他。
“要”
“要在回医馆,找大夫看一下吗”执素嗫嚅的问道。
君无为一顿,摇了摇头,“不必。”
“嗯。”执素应了一声,继续低头玩着手指,那份拘谨仍作未减分毫。
君无为自是将她这等孩子气的小动作尽览无疑,不由得无声的笑了。
执素看上去年纪非常的小,看着怕是连二十岁都不到的样子,他甚至不怕大胆的往下想,这姑娘许是不过十六七岁。
虽然还有几分戒心,但是对着执素,君无为心里终是生了一份柔软。
知道她心里还有几分疑惑,也知道她心里还藏着怕。
君无为放柔的声音,“执素,你来告诉我一些旧事,看我能否回想起一二可好”
受了几日的折腾这嗓子见了几分的沙哑。
这是她熟悉的声音。
却因为这一份温柔和犹带商量的轻语而生了另一份的感觉,听着更像是另外的一个人在说话一般。
执素抬头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呆呆地望了他许一会儿,随即又低下了头,过了良久,她点头蝇声应道,“嗯。”
轱辘声转,见那辆有些破旧的马车背城而去,远离了尘世的繁闹喧哗。
“驾”马夫扬鞭驾着马车。
执素说的很慢,也说的不多。嗫嚅着几个字直在舌头上打转,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