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婢女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床上,连同着嘴上也绑了一缎金丝锦不让她出声。
那处毒伤着实如千万根芒刺一般疼得让人几欲发疯尖叫。
鬓角直冒着冷汗。
“唔唔唔”婢女不知她有何意。
君无为伏在案上强压着这锥骨的疼痛,任着大汗披身,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无波,只带了很淡的笑意,道,“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好戏,确实还在后头。
他虽胸无大志蜗居惯了没什么抱负,但还真不是任人鱼肉之辈。
“哗”墙上的那一卷价值连城的书字被他一力掀下。
墨宝堆落在了火盆里。
只要他能勉力够得到的,易燃烧的东西,全堆成了一簇架着留空,君无为借着椅子艰难着走了过去,一手掀开了灯罩,取出了里面的长明灯。
那个施老头是下午给他接得骨上的药膏,睡前一直没有什么异常,这毒想必是后发势的。
他的好大哥怕是掐着时间,等着睡一觉天一亮来给他收尸罢。
想睡觉
呵。
“嗒。”烛火点燃了那些墨宝落在了几块大烟头上,直烧着昨夜未来得及撤走的宵夜,火色起得不大,更多的是生了重重呛人的浓烟,顺风飞了远去。
叫救火,永远比叫救命来的奏效。
水榭楼台。
飞檐下的锦灯高悬。
一池载叶的红鲤摆尾而游,惹碎了水中的那一抹白月。
“请。”外院的小童领着淄睢走过了假山。
“这君府倒是雅致。”北昭人擅夜猎,到了夜晚眼睛反倒而见得清楚。
“远来是客,若是客人有兴致便在这府上居得几日不知如何”小童说道。
淄睢矮身往假山上走上,笑道,“那便得看你主人有多少本领能够留住我了。”
“四少已在水榭亭上静候。”
小童在领着他往前走去,端看见了亭中的那一个身影后,才停步,道,“那便就是四少,客人请。”
淄睢顺着他的所指望了过去,深了几分眸色。
也不多说其它,径直从小童身边走了过去,往那一方水榭小亭中走去。
“哗啦啦”湖中的鲤微有惊动,摆尾间,但乱了一池的水。
重靴停在了亭外的石阶上。
只见亭中的男人文冠落带,一身深蓝的长衣披身而立,立于这一方水榭之中,一双微挑的桃花目见了几分风流色,这一会儿却是有些出神的望着檐角的那一盏锦灯。
“四少”淄睢望着眼前的人,唤了他一声。
听得了他这一声,水榭中的男人转过了头望了他一眼,似有打量的模样。
半晌。
他拱手而揖,道,“在下诡士君若无,见过北昭六皇子殿下。”
“”
“六皇子殿下,请。”
既然来了,自然没有临阵退缩的可能。
淄睢但长笑了一声,大步的走了过来,项上的兽骨项链微跳着,他朗声道,“你倒也直接,我以为隐国的文士全是一些说话喜欢七拐八弯的软脚虾来着。”
走近了水榭亭中,淄睢方想进入正题直接开口问他,却忽然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
“什么烧了”环顾了四周,却也没看见个火星子,“可是哪处起火了”
“”
君若为望了过去,眸中见了几分笑,“应该,是有人给一个快要饿死的猫儿扔过去了一条小鱼干想要砸死他,那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