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知晓王权者的事了,他连现代的联络工具都用得磕磕绊绊。
加州清光听闻门外一群小短刀推推攘攘的的脚步声。
在划拳之后,秋田藤四郎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并未提到审神者的名字。
“加州先生,你昨天买的东西,我给你放在门口啦。”
小短刀们将包裹丢到加州清光门前便溜走了。
几分钟之后,不记得昨天有买过什么东西的加州清光打开了自己的门,捡起门口小巧的棕褐色纸袋。
拿出一瓶指甲油的打刀面色复杂,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大和守安定还记得当时自己喜欢的色号,明明他当时一副认不出的样子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
“那个笨蛋。”
“我还是第一次在画室里看到你。”对于竟然能在画室里看到幸村安定,紫发少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正在走神的少年随手涂抹着红黑色的椿花,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以自家弟弟幼稚园涂鸦的水平,竟然也能这样清晰地画出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让爱好艺术的幸村精市着实感动不已。
猛然回过神的幸村安定被一旁含笑盯着他看的哥哥吓了一跳。
“哥哥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紫发少年看他瘪着的嘴,想到了小时候弟弟不愿离手的小鸭子玩偶“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我似乎让一个家伙不开心了。”
幸村精市顺着他的话开了下玩笑“你是跟谈的对象闹矛盾了吗”
少年下意识反驳“才不是呢明明是那个家伙不对啦不是对象只是一个”
他拧着眉头,有点吃力地思索自己对于和加州清光关系的定义。
对手吗味还不至于这么重。
同伴吗又太疏远了。
搭档吗肉麻得让他有点想要鼓起嘴。
半身吗太过亲昵了,而且这是现在的他无法对家人解释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曾经的他们就像是一对相似又互补的参照,如今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难言。
他泄了一口气沮丧地说“算啦,谁知道是什么关系呢”
少年又扭过头去,画笔用力沾了一坨石榴红,在已经模糊的画布上随意地划拉着。
在他笔下,一振埋藏在山茶枝下的黑红色打刀隐隐显形。
幸村精市闻言扬起眉毛,本来只是随意说笑的他认真打量了一下郁闷地开始摧残自己颜料的弟弟,端正了坐姿。
“说来听听”
本来就蔫嗒嗒的安定瞬间卡住了壳。
他和加州清光交待的事,肯定不能对幸村精市提起哪怕哥哥已经知道了异能侧的存在也不行。
这是两码事。
想到那些话如果对着自家哥哥说一遍
这画面太美,他不禁突然觉得加州清光的反应已经十分温和了。
紫发少年定睛打量着少年眼中天真烂漫神色中不自知的漠然,冷不丁出声“你答应过我不会有危险的对吧,幸村安定”
突然被喊大名的少年虎躯一震。
不知道伏见哥是不是对哥哥透漏了什么的他绷紧了神经,心虚地乖巧点头。
幸村精市高深莫测地颔首“记住你说过的话。”
下一秒,一心两用的他已经敲上了伏见猿比古的联络方式。
“哥哥,你们的全国大赛也要开始了吧”少年最近几乎见不到幸村精市的人影,只知道他们整天早出晚归,每天网球部的运动强度大到令人咋舌,“记得调理好自己的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