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码也要十几二分钟,甚至长盘制比赛可能需要大半天的网球比赛而言,剑道对决仿佛只是在瞬息之间。
但他还是很轻松地看清电子屏上是谁胜出了“那个家伙,看起来也没有平时那么老实竟然挺厉害的嘛”
明明一副矮矮小小的样子。
一旁的桑原杰克无奈得将自家不安分的后辈扯回来按上座位。
“又进步了。”真田弦一郎顾不得拉一把快要翘起的帽檐,瞪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
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安定被爷爷叫到小道场时,旁观到的场景。
老人拉出了角落里一直存放的钢铁盔甲他们几年前玩耍时曾尝试着套起一个类似的,然而它却沉重到几个自小习武的孩子都搬不动。
然而那时的少年鲜少地手持开刃的利器,摆出起手式。干脆利落的拔刀术在电光石火间劈向头盔,他只来得及捕捉到锋锐的利刃边缘一道黑芒,如闪电般稍纵即逝。
待收剑入鞘时,旁观者才颤动着瞳孔听到刀锋轻振的嗡鸣声。
静止如无事发生的钢盔仿佛是此时才醒悟了过来,迟缓片刻后咚的一声分裂开,最终骨碌碌滚落在地。在打理斩击之下,它甚至没有来得及变形,被砍断的金属边缘清晰锋利,甚至还有细窄的镜面将投进屋内的光折射到昏暗的空间里,形成彩虹般的弧形光晕。
这是由于幸村安定挥刀过快,因此截面连磕绊的破面都极少。
若是打个比方,就是快刀利刃切出的豆腐截面光滑齐整,慢刀钝刃切出的豆腐稀碎的效果吧。
而支撑着钢盔的偶人,除了头部同样被切成两半,它的脖颈以下丝毫没有损伤。
好强的控制力
然而就算这样,身为道场翘楚的幸村安定依旧在不懈努力着。
他的对手早已经换成了道场那些成年已久的警察们。就算有体型和力道的差别,那些人与幸村安定的胜负也是三七开在少年没有使出全力的情况下。
剑道是门深无止境的学问,不仅要和许多选手对战源源不绝地吸取经验,还要和自己战斗锤炼己身。
一旁的加州清光攥紧了拳头没有人喜欢被甩在脑后。
最近的他也开始琢磨起现世的剑道来。
他看着恢复了寻常神色正和队友说笑的少年,心中默念。
剑道从来没有绝对的止境。
生而为刀剑付丧神,绝不会是他们剑道的终点。
场边旁观的服部平次嘿嘿笑着。
远山和叶参加的合气道比赛已经早早结束,现在她混在剑道部的队伍中,用力敲了敲竹马的头“平次平次服部平次你在想什么呢”
黑皮少年捂住自己的头,感觉大力锤击下自己的脑子都在震荡“痛痛痛你在干什么啊”
“你刚才在看哪里啊”远山和叶攥紧拳头气了个倒仰,感情自己刚才说的话,这块木头完全没有听到,“我说比完赛我们去找小兰他们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家伙,今年这小鬼的胜算也很大嘛。”
“小鬼”少女戳了戳下巴,“哦哦,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在道场认识的国中生”
刚才他的场地和国中组的边缘紧紧相连,自然听到了国中组几名选手的窃窃私语。
“啊啊,那家伙,真想和他打一场啊。”
可惜国中组和高中组打不起来要不在回关西之前,把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