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掉了,我就挂在腰间的。现在你看这系着钱袋的细麻绳,已经被割断了。”
说话间,夜无痕一脸的懊恼,掏了掏腰间那系绳给古非翟看那麻绳已剩了半截,耷拉在那儿,茬口平滑,显是被人割断。
“对了定是方才在那人群之中,趁我不留意时,被人偷偷割去了”
“晦气”
听得夜无痕之言,古非翟心如明镜,甚至他是看着小偷作案的。
只不过,这位夜无痕道兄,显然不似他这般常在市井间行走。若是换了他,即使在那熙攘人群之中,与旁人聊天之时,定也是自然而然的站好姿势,护好身上携带的贵重物件。
“唉,应该是被哪个小贼给偷摸去了。”
古非翟叹了一声,看这满大街穿戴银饰的男女,想那刚被偷去的银钱,即使不来花销,却也不愁没有销路。
“古道兄,都怪我粗心”
夜无痕一脸的沮丧歉然。
“这倒没啥。钱乃身外之物;这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被一些宵小之徒所趁。”
只不过,话虽如此,现在两人却都失去了喝茶的兴趣,能让这小道友吃一堑,长一智,这比喝茶有趣多了。
现在,一个非常现实的难题摆在了他们面前现在住的这客栈房钱,还有以后的盘缠,应该如何解决,要知道他毒龙王的钱都买傀儡手办了。
“且莫着急,应该有办法的,再说了,我家也很大的。”
见着他那既自责、又焦急的神态,古非翟便忍不住出言安慰。
与夜无痕不同,古非翟生性洒脱随遇而安,倒不是那么着急。
他认为,哪怕姬铭这几天不来找他,只要肯吃苦,在这集市上生钱的法儿,还是很多的。
“去寻个酒肆茶楼帮几天工”
古非翟首先便想出一个可行的计策。
“不妥不妥,这样不仅逡巡时日甚久,而且也挣不了几个钱。”
略一琢磨,毒龙王自己便将这个念头给否定了。
“对了”
毒龙王突然想起别在自己腰间的那管玉箫,玉箫名曰“神雪”,已是裹上一层颜色不甚惹眼的布套,以防路途上歹人见箫起意。
这布套正是管如依小丫头的手笔,却着实缝得不怎么样,针脚歪歪扭扭,蹩脚得紧,只不过,即使这套儿再难看上十倍,古非翟也将之视为珍宝。
“古道兄想到办法了”
见得古非翟似有所悟,夜无痕也不禁精神一振。
“嗯,你看这样成不。俺身上正带着一管箫儿,俺也惯吹得几首曲儿;咱不如便效方才那街头耍棍的汉子,去寻个街边空地卖艺如何”
“呃这个、恐怕于咱罗浮颜面有损吧我怎么说也是罗浮内门弟子啊”
“嗨现在谁知道这事呢至于这面子问题,当年那伍子胥伍大人,却也不是曾在那吴市上卖艺吹箫”
“这说得也是。”
“对了,这法儿恐怕还是有些不妥,”
夜无痕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找到一个理由,给古非翟泼了一瓢凉水。
“以前听门内师兄说来这买过竹纸,于这儿的风土人情也算谙熟。这儿的居民,尽皆能歌善舞,几乎人人都会用这当地的竹笛、葫芦箫奏上十几首曲儿,恐怕道兄这卖艺的法子”
“唉说得也是,估计也是班门弄斧;还是另想办法吧。”
于是这两人,便对着这桥边的清澈河水,一筹莫展。
正是杖头黄金尽,壮士无颜色
“唉,都怪我,若不是刚才看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