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功夫都省了。
“我的确是挺高兴。”秦钰坦然承认,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轻飘飘地接道,“晚上有部我想看很久的电影上映了。”
“我刚到这,人生地不熟”他把嗓音放得轻,沁着欢快的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首映”
边淩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神色冷淡,没有多余的表情,男人却下意识地把脑袋压得更低了一些,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脸。
出于工作的特殊性,他早就养出了一些近乎于本能的直觉来,所以即便面前的上位者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他却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身上远比之前见面时还要阴郁的情绪。
他在心里偷偷猜测是因为那天让自己离开的现场发生了什么事,但面上却是半点也不敢多嘴,顺从地把今天观察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边淩。
“在胡先生离开之后,叶夜叫了一次跑腿的服务,我跟在后面观察过,他叫的是盒香烟。”男人说,“后来有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出过房门,直到中午的时候”
男人迟疑了两秒。
“他和位之前没有出现过的男性去了酒店自带的自助餐厅吃饭,之后就各自回了房间,直到下午一点的时候,叶夜又去敲了对方的门,留了自己的手机号”
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边淩觉得头痛。
他昨晚没有睡好,今早起来时只觉得头痛,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坐在自己的脑袋上,哼着轻快的歌把一颗一颗尖锐的钉子打进了脑袋里。
疼痛旷日持久,甚至隐隐带来了耳朵里的嗡鸣,但边淩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想起来那天吭吭唧唧赖在自己怀里的小男孩,小男孩抬起了毛茸茸的脑袋,撅起了嘴唇索要一个吻,又在吻后软着声调埋怨苦,叫他别再抽烟了。
他答应了。
然后在今天得知了他的小男孩也会抽烟,还飞快地和隔壁刚刚来到a城的摄影师打成了一片。
他的金丝雀在笼子的背后塞满了秘密,可笑于他自己居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