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开始隐隐泛起了一丝白,许是临近了日出的时候,褚西看着看着,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他站在病房,垂头看着床上苍白的爱人。
他的肾脏破了,髋骨碎了,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也再没有睁开过眼睛,只有呼吸和心跳证明他还活着。
“他可能不想那么活着。”褚西轻轻说,“可他不能死。”
阳台安静了下来。
天渐渐地白了,远远的,有一轮太阳即将升起,叶夜听见客厅里的霍可乐扯着嗓子紧张地叫他名字,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响。
褚西回头瞥了一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仿佛刚刚的对话从来不存在:“叫你呢,快去吧。”
叶夜没动:“再问您一个问题。”
褚西挑眉:“你到底对我多好奇啊”
“很好奇。”叶夜问,“您会希望看到他醒过来吗”
褚西没有马上回答,他低头在栏杆上慢慢捻灭了烟,说:“我不知道。”
身边的少年微微抿着嘴笑了,伴随着朝阳的升起,那微妙而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样被蒸发了干净。
“您现在的生活很好。”少年轻快地说,“他也一定会知道您已经尽了全力了。”
“他一定知道的。”
褚西有点茫然,他好似抓住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抓住,而说话的少年已经自顾自拉开了阳台门,和他说:“我要走了,小褚总,拜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