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
轻柔的呼唤，原本温柔和煦的嗓音，此刻也有些哑，带着微微的沙。御尘风的声音略微低沉，却有种说不出的动容。
“嗯”
闻言，云浅的小脑袋动了动，嘴角勾了勾。
“乖。”
“不乖”
醉酒的某浅，任性如许。
“听话。”
御尘风的声音，低沉如江水回荡，汩汩江水闷声拍岸，退潮时沉静，带着点点的沙。只不过，沙中也带着点点的柔，温柔如银月照水。
温柔静谧，照着人心里都暖的，温润如莹。
“不听话”
某浅故意对着来。
只是御尘风的声音太好听了，某小只不由被这低沉动人的声音所牵引，凑了上去。
“小五”
见到如此任性的云浅，御尘风着实有些无可奈何，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哪怕只是唤了一声，那声音，也是真的好听极了。
“师父。”
某小只糯糯地应了一句。
御尘风看着云浅醉酒的小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傻瓜。”
三个字，虽说是嗔怪，却好听的紧。云浅都忍不住凑得更近些，想要听得更真切。
每一字，每一句，都轻柔地落在耳畔，落到自己的心里。
下一刻，袅绕着沉沉水雾的眼底，悄然盈出一道清光。
顷刻之间，云浅蓦然俯首。
“小”
御尘风连最后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吐出，就已经被湮没在云浅的任性里了。骤然落下，动作极快，快到连御尘风都来不及反应。
墨眸怔怔地，一时间都忘记了呼吸。只是一动不动地，纤长的羽睫，也跟着微微的轻颤着。
清云之上，甜美而又透着别样的清新与纯净。
可此刻的御尘风，却内心矛盾的纠结与折磨。
一息仅存的理智、禁忌、礼法，与情感、羁绊、本一能，都在不断地冲突、博弈着。
一面是现实，一面是本心
天平的两端，实难权衡。
孰是孰非，孰对孰错。该不该，要不要，能不能
面对重重矛盾，御尘风此刻只有极力隐忍、挣扎、克制
只可惜，醉酒的某浅饶是不会放过他。
那份清新微凉的气息，透着冰泉般地味道，一时一刻，都舍不得远离。
“师父，我乖不乖”
御尘风点点头。
“乖。”
云浅嘴角勾了勾，微眯着眼眸。
“师父，我好不好看”
御尘风似中了蛊一般。
“好看。”
云浅臻首歪了歪，饶是调皮。
“师父，那你喜不喜欢我”
御尘风抿了抿嘴。
“喜欢。”
御尘风终是抵挡不住，那悬在一线的克制与隐忍，也在这一刻崩裂开来。
一颗心，溃不成军。
理与心的一切矛盾，最后，都在小五那份温柔面前，碎成了片片齑粉。
从来没有想过，一向冷心冷情，人情淡漠的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因为遇见某个人而发生骤变，也会因为遇见某个人甚至改变了心性。
而这一切的改变太大，太过令自己惊异，甚至，变得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可是，尽管如此，却又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