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如此震怒,心虚下跪请罪道“皇上,皆是奴婢族中子弟无知,才引得皇上生气,奴婢请皇上责罚”
隆安帝目光和刀子一样看向元春,不过看到她跪伏在地上的模样,有些像昨夜承欢时温顺的姿势,怒气稍减
尹后察言观色后,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面上却温声笑道“这个傻姑娘,皇上胸怀寰宇乾坤,岂会为你家黄口孺子动怒再说,当日你家那孩子,也不知太上皇就在隔壁,谁能想到如今局势这些事不关你家的事,皇上还因此专门下旨褒赞你家德行,快起来罢。”
隆安帝看了尹后一眼,叹息一声道“朕虽不罪竖子,也相信那不学无术的混帐是无心的,可是却是他坏了朕的大事啊”
尹后温声道“古人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皇上,此事未必就是坏事呢。”
“哦梓童此言何解”
隆安帝忙问道。
尹后微笑道“皇上要革新大政,自然是功在千秋的大计。但革新大政,却也需要能用之臣来实施。往日里看不出谁才是真正能用于事的大臣,这一次,不就看了个透彻吗或许大政要晚上几年,但臣妾相信,待皇上再推大政时,必然势不可挡,水到渠成”
隆安帝闻言,眼眸先是一亮,可随即还是摇头道“韩彬、李晗、张谷、窦现、左骧,这是朕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挖掘出的肱骨重臣,才德兼备,这次被一股脑全贬出京。还有,还有被朕觊觎厚望的林如海,原是计相之才,在江南那个狼窝里,生生恶斗了十数年,先亡子,后丧妻,终于理清了盐政,却也煎熬的撑不住了,唉朕原本是要大用的”
看着隆安帝满面痛苦之色,尹后温声劝道“韩彬几位大臣再经历一番外省,到四处多看看,只会更加坚定他们辅助皇上革新大政的志向。至于林如海,有皇上如此为其担忧,想来会慢慢修养好身子。再者,皇上已经点了韩彬为两江总督,兼理扬州盐政,不再单设巡盐御史,林如海没了压力,清修两年也就好了。”
隆安帝叹息一声道“但愿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