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眉尖一扬,道你就非要做个将人得罪尽了的不能也学学爷,给人赔个笑脸,说点软话爷怎么就教不听你呢
贾蔷啧了声,摇头道王爷和宗室诸王没甚利益之争,又贵为皇子,所以那些人也不愿和王爷结成死敌,再辅之以利,自然也就化解了。可开国功臣一脉,和元平功臣一脉,尤其是和赵国公那边的人马,几乎水火不相容。果真想靠白送银子打动他们,纯粹是痴心妄想。所以,开国功臣一脉,和元平一脉,最多能做到于斗争中求共存,不突破底线就是。
说罢,举杯对李暄道不管如何,能与王爷这样的性情中人为友,都是王爷最大的荣幸
李暄嘎嘎一笑,道了句算你小子识相
与贾蔷碰杯,一饮而尽后,忽地回过味来,目光不善的看着贾蔷道你说是谁的荣幸
贾蔷哈哈一笑,将碗里的饭三两口扒尽后,起身道管是谁的荣幸,总之很痛快就是时候不早了,王爷,告辞
李暄问道明儿怎么搞
贾蔷想了想,道总得把戏唱足了,这几天再带人去问候几家,不过不必抄家,只讯问几句,吓唬吓唬。王爷就唱红脸,挑清白的那几家,开始一家一家安抚。左右就这么几个套路,早干完早拉倒等弄完这一出,去城外庄子上打几天猎
李暄闻言,耳朵刺棱一下就竖了起来,咧嘴道好哇随即他眉头挑了挑,提醒道别忘了,云家那位
贾蔷扯了扯嘴角,看二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转身阔步离去。
李暄呵呵笑了笑,在背后喊了声当心些你仇家太多
贾蔷也不知听到没听到,头也不回的往后摆了摆手,就阔步出了宝和堂,离了王府。
见其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李暄啧了声坐下,脑海里想起云贵人她姐姐的模样,嘿嘿直乐。
只是忽地,右眼跳了跳,让他眉头微微皱了皱
皇城,大明宫。
养心殿内,隆安帝坐于御案后,与今晚留职的内阁大学士林如海议政今日国事。
一连谈了两个时辰后,隆安帝让御膳房上了药膳来,他与林如海分食后,二人算是得喘一口气,清闲了稍许。
将药膳饮尽后,隆安帝忽地看向林如海,笑道朕听闻今日在武英殿,爱卿与窦大夫发生了些不愉快
林如海汗颜道这等事竟也传入了皇上耳中
诶
隆安帝哈哈笑道人皆有七情六欲,又非圣贤,总有些喜欢之人,有些不喜欢之人,本是寻常。爱卿何必如此
林如海摇头苦笑了番后,道臣与窦大夫并无私怨,说起来,窦大夫当年还是臣之上官。对于其操守,其刚正不阿,臣深敬佩之。只是,对其门户之见,臣也有些不敢苟同
隆安帝自然明白林如海所说之意,他亦是无奈笑道天下世家子弟,高门贵阀,能如爱卿之族者,屈指可数。大多数,都是不堪入目的。也就难怪窦大夫如此憎恶世家子弟,更不愿看到世家子与天家关系太过亲厚。只是他或是忘了,天家乃世间第一大世家,朕的皇子,亦是世家子弟,不过是天字号的回头朕会同他说,爱卿莫要与他置气。虽说窦大夫之言连朕也常有郁愤之时,可朝廷里,却又缺不得这样的人。总还算不错,韩爱卿制得住他
林如海点头道这个臣自然明白,且臣也有反思利用太上皇一案,虽能减少太多阻力,但用这种法子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对接下来的新政推行,助益有限。治国之政,终究要堂堂正正。剑走偏锋,显得小家子气了些这也是臣和半山公等的差距所在,让人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