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头发、眉眼、脸上并衣襟,仍可见血污。
经眼泪一化,流下的眼泪仿佛都是血泪
当然,他身上的血,大半都是别人的
只是旁人不知,所以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
然而等看到隆安帝入内,李暄就止住了哭声,低着头下了床榻,跪伏下去,却也不开口。
谨慎小心,又透着陌生
隆安帝这一刻当真想要杀人
“李暄,今日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果真是云珍狗胆包天,想要害朕的皇子”
隆安帝咬牙问道。
李暄沉默了稍许后,道“前半段,云珍没爆家门时,儿臣和贾蔷、尹浩只以为是一些嫉恨我们得了名额,才来生事的人。等云珍自报名号后,儿臣和贾蔷则是有意让他们不过儿臣也没想到,他能叫来长安县衙,刑部,巡捕五营和立威营,是真没想到。儿臣都叫不动他们”
“你不必多想了,敢打朕的皇子,不论是谁,都是死路一条云珍该死,云家也难逃大罪云妃诞下你弟弟后,去后宫礼佛罢。”
隆安帝寒声说道,也算是为今晚之事,定个性,收个尾。
和明显,军机处数位大学士都对云家起了极厌恶之心,就算隆安帝近来极宠云妃,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耽搁社稷大业。
至此,诸军机大学士也没甚好说的了。
左骧忽然笑道“王爷,贾蔷方才说他是靠真才实学进的丰乐楼,并赢得那位月仙子的青睐,可是真事”
李暄心里正在暗喜,闻言点头道“自然是真事,云珍出到一万两银子,想当那劳什子花魁的入幕之宾,贾蔷只写了首词就赢了,那些球攮的才疯了一样来打人。”
左骧就想岔开这一茬,没想到李暄又提起,他呵呵笑道“早知宁国公有陶朱之术,宣府一战,又知其有冠军之能,却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文才王爷这样一说,我就愈发想知道他到底写的甚么。王爷可还记得否”
李暄干笑了声,道“左相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就是,问小王做甚么小王不知道,头疼,记不得了”
听他浑赖,左骧无法,尹后却开口温声道“果真记不得了本宫也想听听,他是准备拿甚么词去换月仙子的诗词。月仙子当年未从良时,本宫也听过她写的诗词,颇有灵性,有几分谢道韫之风采。却不知被她推崇的诗词,又是甚么。”
李暄迟疑了下,道“母后既然想听,儿臣诵背出来就是。入门那一阙叫虞美人,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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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尹后闻言,默默颔首,似在品味。
其他君臣也都有些意外,似没想到贾蔷会写出如此凄凉之作。
但,似乎不像是贾蔷这个年岁和经历能写出来的罢
十年前,他鸟还没长毛呢
不等他们回味罢,李暄又道“这首还不算甚么,贾蔷当场写的那阙词才厉害,是根据那月仙子的境遇所写,月仙子看过后立刻就选了贾蔷。”
隆安帝哼了声,道“果真为当场所书”
就他所知,贾蔷在大观园里也写了两首,还是雪原番僧的诗作,他倒也诚恳,承认了非其所写。
虞美人显然也不是他能写出的,却不知道第二首,到底是不是。
听闻隆安帝之言,李暄只轻声应了句“儿臣和尹浩亲眼所见”,就诵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