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贾蔷,以为他是谁
就算他有大功于朝廷,有大功于新政,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天家的一条狗
如今这狗,居然反咬起主子来
正当忠顺王李祐的脑瓜有些嗡嗡响时,忽听外面带来的人道了声“宁侯回来啦”
听到这满含惊喜如同迎接双亲的声音竟是出自宗人府,李祐真想拿个金瓜,一瓜锤死那球攮的
不过紧接着,外面他带来的人声音就变成惊慌怒愤
“干甚么”
“瞎了眼了哎哟”
“我们是宗人府的,你们敢嗷”
原本等贾蔷进来以国礼参拜,再好生训斥一番的忠顺王李祐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带人出了前厅,刚出堂门就看到他带来的五十员宗人府兵丁,此刻竟悉数被拿下。
李祐惊怒喝道“贾蔷你知道你在干甚么”
贾蔷抬眼看了李祐一眼,拱手淡漠道“王爷恕罪,本侯奉皇命,彻查废庶逆前阳城郡主李晴勾结前成安郡主李芸,谋害当朝大学士血脉一案。皇上有旨无论涉及到何人,无论其爵位多高,身份多贵,官职多重,一律彻查到底。绣衣卫办案,敢有反抗者,杀无赦”
李祐暴怒道“贾蔷,你少乱举大旗你以为你是谁皇上下旨彻查此案时,本王就在养心殿阳城已经被圈在绣衣卫诏狱,成安也贬黜为乡主,何时说过还要再兴大狱”
贾蔷转头问绣衣卫千户郑阳“郑千户,逆庶李晴招了没有”
郑阳摇头道“一言不发。”
贾蔷再问“为何不上刑”
郑阳看了眼忠顺亲王李祐,道“宗人府派人来打了招呼,说李晴虽被废,但到底是天家血脉,不可轻贱辱之。所以”
“不可轻贱辱之”
贾蔷一字一句复述了遍后,目光陡然锋利的看向李祐道“保李晴者,莫非就是王爷”
李祐莫名其妙怒道“胡说八道本王恨不得将那贱人碎尸万段,谁会保她”
贾蔷笑了下,道“是啊,换做我是王爷,也恨不能将她凌迟活剐了。所以,你看,宗人府内部有贼啊明晃晃的内鬼就在鼻子底下,王爷既然查不出来,本侯来查来啊,全部拿下”
谕令出,其身后百余虎狼番卫涌入,在李祐愤怒到发抖中,将一群唬的哭爹喊娘的宗人府兵丁,全部拿下。
“王爷,还要当着本侯当面行刑么我在这看着呢。”
贾蔷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的说着笑话,李祐指着贾蔷道“好,好,你很好”
虽说他还能动手,可李祐真心猜不透,若再继续行刑,贾蔷会不会连他也寻个罪名带去诏狱。
再者,他什么身份,怎可能亲自动手
“哼”
怒哼一声后,李祐一甩袍袖,大步出了薛宅,坐上王轿径直往皇城而去。
他知道,告状或许未必能将贾蔷如何,毕竟,贾蔷眼下气势正盛。
可告状却可以让宫里和朝廷知道,此子到底有多跋扈
这样的黑状告的多了,堆积起来早早晚晚会轰然倒塌,将这飞扬跋扈的孽种压的稀巴烂,死无葬身之地
贾蔷看着李祐远去的背影,冷笑了声。
蠢货,眼下宫里对宗室中有人暗藏杀机的忌讳,远在他这个仅有些“私怨”却还有大用的臣子之上。
连这等形势都看不明白,还是回家顽戏子去才是正经。
都知道他今日种祸,难道他自己不知道
只是数年后的事,又岂是这等庸辈可以预测的
寰宇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