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后见元春面红耳赤几无地自容,便啐李暄道“这些也是你能说的话”
李暄犹自不服道“母后,不是儿臣胡来。若是贾蔷在京,那随他们怎么闹。又或者,他们别那样下作,别把贾家内眷牵扯进来。如今他们这样搞,贾蔷家里那几个,往后回来还不知道能活不能活这些人实在太下作了您别觉着儿臣做的过,儿臣这是在救他们。不然等贾蔷回来嘿嘿,他们的好多着呢”
说着,还瞥了眼面色骤然煞白的元春。
毫无疑问,贾蔷回来后,首当其冲的,就是王夫人。
尹后却淡淡道“莫要信口胡说贾蔷回来后,他敢乱动一下试试本来都是愚妇造谣之言,不理会便罢,若是理会,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又对神魂不宁的贾元春道“你也不必多想,大大方方的该干甚么就干甚么。莫说你,便是你的舅舅王子腾,王家和贾蔷的恩怨也不少,那又如何贾蔷照样善待重用,连王子腾两个庶子都安排稳妥。所以,一是一,二是二。若连恩怨都不得分明,又怎能称为大丈夫”
等贾元春走后,尹后看向李暄的眼神不善,道“你胡闹也有个底,窦现当朝一品大学士,你也敢打他你这身皮是不想要了”
李暄规矩了,悻悻道“真没打他,就是马有些惊了,不小心碰了下。太医都瞧过了,甚么事也没有,皮都没蹭破点”
尹后面色稍缓,瞪眼道“他蹭破一点皮,你以为今儿你能少得了挨大板子”
李暄叹息一声道“刚才三哥已经骂过儿臣了,母后还是帮儿臣想想,怎么圆过父皇那一场罢”
尹后闻言一怔,随即眯起眼来,看着李暄道“你三哥怎么教训你的”
李暄闷声道“就说儿臣越来越荒唐不像话,还说儿臣和贾蔷学坏了,走火入魔了,不似天家子弟,装疯卖傻”
尹后闻言,眼中明显闪过一抹不悦后,却又沉下脸来训斥道“你三哥说的没错,你就是愈发顽皮愈发淘气了窦大夫也是你能捉弄的不管有甚么缘故,自有你父皇在,轮得到你胡来再者,贾蔷虽不在京,可他先生在京,也不必你来替他出这个头”
李暄闻言,低着头嘟囔道“儿臣是瞧着贾蔷为了父皇的事忠心耿耿,他那样爱财的,还把那么多好赚钱的营生都拿来给内务府做,为了父皇,也算是出生入死。如今他受人欺负作践了,又不在京,儿臣若不出头,岂不是太不够朋友”
尹后气道“你还说就算出头,也不该”
“罢了”
尹后没教训完,却见隆安帝阔步自外而入,身后还跟着三皇子恪怀郡王李晓。
看到这一幕,尹后凤眸不由的眯了眯眼后,随即堆笑相迎道“皇上这会儿怎么来了”
看着隆安帝的面色,也不似在震怒中的样子
隆安帝笑了笑,道“有一桩喜事。”
“哟父皇,有喜事啊”
“跪瓷实了”
李暄见缝穿针,没穿过去
隆安帝懒得理他,与尹后笑道“方才储秀宫那里来报,云贵人有喜了”
尹后闻言,果然大喜道“哎哟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臣妾给皇上道喜了快二十年了,虽一直添人,可始终无动静。臣妾急在心里,又不敢多说。不想如今,竟又添血脉可见,这是社稷兴旺之兆皇上,国运昌隆啊”
隆安帝哈哈大笑道“朕也是这般想的也多亏了皇后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