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点点头,又奇道“你原先和他不熟你先前也是先生身边的人啊。”
商卓摇头道“相爷行事缜密,我虽身手不差,却是看家护院的,这位才是相爷用来和盐商争斗的大将,家里怕只有忠叔才和他相熟。相爷对侯爷是真好,连这样的家底都给侯爷了侯爷,你可千万要好好待林姑娘才是。”
“”
贾蔷“我没好好对待师妹么”
商卓“呵呵”
“”
贾蔷咬牙道“老商,车行还差一个压车辕的力夫,你气力大,不如去那里施展才华罢”
商卓忙道“侯爷误会了,我是说侯爷待林姑娘已经极好了”
“我呸”
贾蔷啐了口后,一扬马鞭,狠狠甩了个鞭花,跨下座骑便再度加速,往湖城急驰而去。
神京城,宁府后街。
香儿胡同。
薛家宅内,薛姨妈、薛蟠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宝钗也轻轻垂着眼帘。
今日晌午,贾蔷派李用送来了二十匹云锦来,原是高兴之事,结果李用却又告知薛家,贾蔷明日去不了夏家纳徵了。
薛姨妈和薛蟠连海口都夸了出去,夏家那边为了配得上一位武侯,还特意去请了许多贵客作陪。
这临头出了变故,夏家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原就有人传闲话,薛家倚着贾家过活,看贾家脸色行事,贾家根本不拿薛家当回事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怕这些传言会更多。
便是在夏家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薛姨妈难过的都落下泪来,薛蟠却强笑道“必是有公干在身,要不蔷哥儿也不能连夜就走。他那些事都是大事,耽搁不得”
宝钗看了薛蟠一眼,也劝薛姨妈道“妈,哥哥都明白这个道理,想来夏家那边也该明白才是,你又何必难过”
薛姨妈落泪道“你不知,这世上人哪里都是通情达理明白事理的成亲这样的大事,原就是极要体面。已经说好的事,突然出了变故,如何说得过去夏家那边寻了不少人情,咱们这边若请不到身份够的人,那边也必有话说。往后,你哥哥在夏家姑娘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夏家那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少不得要嘲笑咱们家。还有那些世交老亲”
只想一想,薛姨妈就觉得天昏地暗,再无颜面见人。
纳徵是成亲六礼中最重要的一环,这一环若是出了差错,整个婚事都要为人诟病。
宝钗迟疑道“要不,还是请姨丈和舅舅出面罢”
薛姨妈愈发泪流不止,道“你姨丈如今再不见外客,已经婉拒过了。你舅舅才死了诰命,这订亲之事他又如何去得要不要不让宝玉去”
宝钗“”
薛蟠都气笑了,摆手道“罢罢,让宝玉去,还不如我亲自去”
薛姨妈啐道“放你娘的屁岂有自己给自己去纳徵的”
正当一家三口愁闷不堪时,忽见一婆子急急进来,道“太太、太太,方才外面来了个中官,说是恪和郡王跟前人,来替他们王爷传句话,说是东府侯爷托了他,明儿代侯爷去夏家给大爷纳徵,让咱们家准备好东西,明儿早上王驾过来往夏家走一遭”
“哎呀好好好”
“哈哈哈哈”
听闻此言,薛姨妈和薛蟠自然狂喜不已,站起来欢喜。
便是宝钗,虽仍静静的坐在那,嘴角亦弯起了抹极美的浅笑
s昨天可能大姨夫来了,死活不想码字。直到今天早上,老婆去做产检,我要陪,她不让,让我好好休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