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
平儿哪舍得让他饿着,忙退步道“只要爷身子骨结实就好。”
又见贾蔷嘴角弯起坏笑,没好气嗔他一眼,扭身道“我走了”
只是刚一转身,人就又被一只手臂带了回来,对着那张极清秀柔美的脸,贾蔷亲吻了上去
好一阵缠绵后,平儿才用尽力气逃了开来,杏眼中如凝秋水,瞪贾蔷道“虽如此,也不能忘了尊重林姑娘。爷,林姑娘已经很难得了。连奶奶那样要强的人,都说林姑娘大度的让人心疼。许多事,你以为她不知道林姑娘只是心疼你都说爷将林姑娘疼成眼珠子心尖尖儿,其实照我看来,林姑娘才是将爷疼成眼珠子,心尖尖儿的”
贾蔷的脸让平儿说的一阵臊红,却还是敢于承认,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平儿姐姐”
辰时三刻,三驾马车在数十骑的护从下,缓缓驶出桃园。
第二驾马车内,宽敞的车厢内设有一面长榻,贾蔷趴于其上装病患
对侧设的条凳上,黛玉如冰泉蒙雾般的明眸,没好气的看着他作怪,非要赖在车内。
坐在角落的紫鹃则抿嘴轻笑,她如今愈发觉得轻快了。
眼见距离贾蔷出孝也只有半年光景,等贾蔷和黛玉成了亲,她也不用每天,尤其是每夜里提心吊胆,担心黛玉被人骗了去
“林姑姑”
“呸蔷哥儿,再胡说,仔细你的皮”
黛玉俏脸臊红斥道,这称呼如今已经成了两人私下里约会时叫的。
眼下紫鹃还在,他这样称呼,很是让黛玉害羞。
尤其这货趴在那看着她,傻子一样突然唤一声,也不知心里在想甚么坏事
贾蔷“嘿”了声,翻了半边身,侧躺着,看着目光不善的黛玉笑道“先生回来后,九月初一,咱们去扬州逛逛如何最多二十天的路程,到扬州顽耍几天,十月初一去苏州”
黛玉闻言,星眸微微一眯,道“送小婧姐姐回扬州,是为了让她生孩子,我跟着回去做甚么”
贾蔷温声道“今年是师母去世的十周年,师母安歇在林家祖地,先生身负国朝重任,身不由己,怕是回不去了。就由你我二人走一遭,也算尽一尽为人女,为人姑爷的孝心。”
黛玉是真不同了,虽也是落下泪来,可面上居然还能抿出笑来,啐了口道“呸不害臊”
紫鹃倒是十分高兴,问道“侯爷果真走得开”
贾蔷也没不理这碍事的,到底是个美婢,且对黛玉忠心耿耿,他呵呵笑道“有甚么走得开走不开的在我这里,林妹妹的事从来都是第一位的。我又不为官做宰,那么个破兵马司指挥使,打发个人看住了就是。果真有人弹劾,不做都不相干。”
黛玉拿帕子抹干了眼泪,气笑道“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你最好安顿妥当了再提此事,不然连爹爹那都通不过。”
贾蔷得意笑道“那不会,先生待我比亲儿子还亲。对了,派往山东的人回来报信儿,说先生大概后日晌午就能回来,你想不想去迎一迎”
黛玉眨了眨眼,道“我如何去迎”
紫鹃听的心惊胆战,见黛玉明显心动,忙劝道“好姑娘,这如何敢去那么多生人外客,果真让人见着了,老爷面上也过不去”
贾蔷“去”了声,驱赶开紫鹃,然后对黛玉道“这还不简单,我多打发些人手保护在马车周遭。如今我宁国贾蔷的名号和净街虎差不离儿,等闲谁敢招惹等先生下了船,大家伙儿都去看先生的档口,你掀开窗帘边儿,也看看,谁能发现虽不能上前相见,可看看热闹也好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