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闻言点点头,随后将王安、王云的情况说了遍,最后道“嫡母不慈,苛虐妾室和庶子。为保二人平安长大,二人生母连仆婢亦不如,在王李氏跟前卑躬屈膝,贱如猪狗。便是如此,也常被打骂折磨。难得的是,即便如此,二人还是将王安、王云教的不忘志气二字,亦学岳武穆之母,在二人背后刻忠义二字,命其效忠于我。我感念二人慈母之德,所以特意让府上高手特训二人。又不惜名贵药材,治疗他们的伤势,还让他们学习文墨兵法。后来见二人实在担心生母,又让王子腾以跪经的名义,将二人之母接出王家总之,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二人若果真存了反噬之心,我也问心无愧。”
孙氏唏嘘道“豪门大族内,竟如此残忍”
李暄撇撇嘴道“王家算哪门子的豪门祖上也不过一个县伯。王子腾靠着贾家和林如海,先是京营节度使,又一路升到兵部尚书,结果还是废物一个。如今看来,外面外面弄不妥当,家里家里也是一团糟。贾蔷,这样的人,你们贾家怎还捧起”
贾蔷摇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提也罢。左右贾家也没想像赵国公府那样,搞个姜家军出来。贾家扶持几个能用的,能自保,在军中有片立足之地就行。元平内部都快打出狗脑子了,这个时候贾家才不掺和进去。”
尹家太夫人对秦氏、孙氏笑道“这两人平日里看着贪顽些,可谈起正事来,也是有模有样,有理有据的,比一些大人还强的多。”
孙氏笑道“原该如此。”又同尹家太夫人道“今儿时候也不早了,干脆就不必留蔷儿在家用午饭了,让子瑜早去好早回。”
尹家太夫人自然乐意成全小儿女之美,笑道“也好。”
贾蔷闻言,看向软榻上静静坐着的尹子瑜,二人相望一眼,同时弯起嘴角,浅浅而笑。
尹朝和李暄在一旁看的不是滋味,总觉得嘴里被塞进了甚么似的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气色很不好
不只是因为前儿被某个逆龟孙给否了,热热闹闹办一场七十大寿宴,让她气的一宿心口疼睡不着觉的缘故,还因为
堂下,赵姨娘撅着腚跪伏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贾蔷半夜带人去她兄弟赵国基家,强抢了她弟媳妇和侄儿,还让长安县衙送了一纸和离契书来。
甚么叫丧心病狂
甚么叫色中恶魔
甚么叫欺人太甚
甚么叫无法无天
这几个成语多半是赵姨娘听贾政说的
贾母一万个想不通,贾蔷又不是贾琏,怎么会饥渴到抢一个赶车马夫老婆的地步
何况还带着一个儿子
可看着连贾政都摇头叹息,明显有怒气的样子,也不似作假啊。
贾母仍难以置信,皱眉道“果真有此事”
赵姨娘都快委屈死了,脸上的粉糊了一脸,道“若有半句假话,必叫我不得好死,下辈子做个女昌妇女表子”
“行了”
贾母脸黑下来,差点气死,道“没问你”
贾政叹息一声,摇头道“应该是真的对的,琏儿媳妇昨儿也去了。”
“”
贾母闻言,愈发震惊,她扯了扯嘴角,话都快不知该怎么说了。
贾蔷和凤姐儿之间有没有事,她不知道。
但这“不知道”三个字,其实已经有许多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