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师长的祝福,普通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已,没必要要求自己怎样怎样。
我当然也可以八面玲珑,可以无懈可击,可以在港黑再呆一年半载都不让人发现我是个女的。
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太宰,你要明白,有时候不带脑子过活是非常快乐的。”
不去过度地思考和解析他人的行为,不去深究事件背后的真相,大家都穿上皇帝的新装,生活的惊喜就会多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感到厌倦。
讲这么多,其实我是受够了直男的衬衫长裤,想穿小裙子了。
他被我说服了,然后趁我不注意用叉子叉走了我蛋糕上的草莓“是呢。愚蠢的人和善于欺骗自己的人总是更容易得到快乐。”
我嫌弃地把还没有开始吃蛋糕推到他那边去“没有了最顶端的那颗草莓的蛋糕是没有灵魂的,你去重新拿一块赔我。”
他跑去给我拿了一块榴莲味的蛋糕,我把他的头按进了蛋糕里。
“你好凶。”他拿着手帕擦着脸上的奶油,“跟着那个蛞蝓的身边,连你这种可爱的女孩子都变得粗鲁了起来。”
“对于你这种擅长作死的人,讲礼貌是没有必要的。”
“所以你准备就这么不承认下去”
“不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爱吗”我自然地接上了他跳跃的话题。
那种明明发现了不对,还在胡乱猜测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女扮男装,并且体贴地不直接说出来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但是太宰治显然不赞同我的说法,他甚至惊得手帕都掉了,用力地搓了搓手臂“你不要侮辱可爱这个词好吗那种脾气暴躁品味差的小矮子哪里可爱了能喜欢他,果然还是你的审美有问题。”
“你再说一句矮”我对他投过去死亡凝视。
“你们俩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赶紧在一起行吗”
“你的样子,像极了拉皮条的。”
“那是什么”
“为男女搞不正当关系牵线,并且赚中介费的人,多数为大龄嘴碎的女性。”
反正我是不会听他的直接去追求中原中也的。
所以他兴奋地来,落寞地走了。
夜里,我又一次地打开我的文档,然后看着上面的字发呆。
森鸥外给我了部分设计图,我要复述解说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一旦双手放到键盘上写起来就仿佛生锈了一样按不下去。
倒不是我的良心很难说我有没有这种东西在谴责我偷取别人的成果,只是觉得没有意思而已。
我并不需要这个文凭,甚至在东京大学读书的那个身份也并非是“佐藤霜子”实际上佐藤霜子从来都是查无此人。
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按部就班地上学而已。
可是到头来自己也没能成为一个按部就班的人。
我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万花入门誓词,心想我可能一直都只是老师眼里的乖学生,实际上坏透了。
算了,写论文不如睡觉,睡觉不如玩手机,离三月还有半个月呢。